“阿锦,你还有我们,爷爷和伯母也会陪着你的。”陆谨言拿走他手里的酒瓶,又让服务生把桌子上的酒都给撤掉,免得他又来个借酒浇愁,“你想想爷爷,想想伯母,想想林梨,他们都是需要你的。”
“我知道。”他知道的,可心里还是难受,想痛痛快快的喝一场,不醉不休的那种,可理智却不让他那么做。
他还要去医院陪陪林梨,不能让她担心了。
“谨言啊——我这里疼。”江锦棋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在好兄弟面前也卸下了伪装,说到底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是吗?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喊:“他疼了二十多年了,不应该已经麻木了吗?为什么还是那么疼?”
“阿锦,振作点,他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早就该知道了吗!不值得的,我们不需要他,你有我们大家在。”
他们永远都会在他身边陪伴着,即使天涯海角也都会不远万里只为看他一眼,兄弟之情,有时候胜过一切。
江锦棋在酒吧里不醉不归那是不可能的。
喝了点醒酒的东西后又找个了酒店洗了个澡休息了一会儿,整个人都跟换了似的,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就是这酒味还没有完全消散。
陆谨言送他去的医院,怕林梨发现他喝闷酒,江锦棋又在楼下吹了半个小时的风,这样一顿操作,酒味是散了不少,这时间也流逝的够快的。
送江锦棋去了医院后,陆谨言打道回府了,走到家门口突然想起来他出门是为了什么!这就回来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干一样!
光顾着看着江锦棋那混小子了嗐!算了,反正人是跑不掉的,眼下最棘手的莫过于叶荼的心理问题。
巨大的冲击,让本来就神经质的叶荼格外敏感了起来。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吓得跳起来,吴妈给他打电话后,他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怎么了?”
陆谨言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吓得大黄唰的一下溜到了桌子底下,跟它玩耍的叶荼一脸懵逼的看着陆谨言。
不明白他就出去了一会儿,怎么回来就这样一副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小乖怎么起来了?”陆谨言温柔的问,站在那拘束的看着。
叶荼点点头,“嗯,吴妈说你去找阿锦了,怎么样,没事吧?”
她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了,知道关心别人了,说明心情也自己调节了。陆谨言最佩服的莫过于叶荼心理的自我调解,真的是太强大了。
很多时候他都会觉得是自己在小题大做,但他就生怕万一下一次是没那么容易过去怎么办?以至于这个习惯一直改不过来。
看到这样的叶荼,陆大少爷心里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大事,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