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误会,菲莉丝。”菲奥雷的舌头远比菲利姆灵活得多,而脑筋转动速度也比常人要快得多,“我和哥哥今天在探讨陆军作战战术的伪装技术运用,然后我们就以皇宫内作为场地,实地检验了一下新设计的丛林伪装战斗服”
菲莉丝冷笑连连:“接着,你们就好巧不巧地爬到亲生妹妹晒太阳的地方,对我的身材容貌评头品足若男人都像你们这样,我的独身主义还是保持终生较好。”
“可别乱推卸责任,这问题性质很严重,你想让我们被父皇迫害致死吗”一提到菲莉丝不想结婚的问题,菲利姆的脸都白了,他们的变态老爸对菲莉丝的抗婚心理在意得很,万一被他抓住这话大作文章,再加上依路达克华斯特从不肯自我反省的心理,他和菲奥雷有几条命都不够现任华斯特王玩,“你该多检讨一下自己,除我们外谁不对你这位挥动千斤铁链的女丈夫敬而远之,而且放着天生的容貌易段不懂运用,整天只穿着副完全显不出气质的骑士甲,谁会”
“会怎样对我的宝贝女儿,你们就这么评价地吗”依路达克华斯特的阴森声音从两兄弟背后传米。让已陷入半僵化状态地局面瞬时达到混乱的最高峰。尤其他一身华斯特海军两栖作战装束。湿淋淋地从三位儿女身后的那条人工河中冒出来时,“你接着往下说啊,菲利姆。”
两个皇子一起开始打摆子,虽然天气还不是很冷:“为、为什么您会在这里”
“那还用说,当然是跟着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啊真太让我失望了”前半句还很正经,听起来确像严父的训导。不过后半段就不太像话了。“我没想到你们偷窥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而且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还争论道德理论,真是一点身为偷窥者地自觉都没有像父皇我做了这么多年。还没哪一次被发现呢”
“”三兄妹一起沉默,前一刻还洋洋得意地华斯特王突地醒悟过来,在察觉到菲莉丝眼中所闪过的滔天怒意后,他才意识到说漏了嘴。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太有道理了”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后,菲莉丝华斯特腰间那把“真理之纹匕”已然滑到了掌心之中,并放射出淡淡的白光,“我现在不想再多说什么,你们这三个志同道合的无耻父子,统统给我去死吧”
一分钟后,王城皇宫内所响起地巨大爆炸,以及三个男人的震天惨叫便传遍了整座华斯特城。
与此同时,华斯特城某旅馆房间内。
米伯特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外面好像有野狗在惨叫,还有爆炸声。数量上判断,至少有三条狗。”
修伊连头也不抬,依然低头整理着面前的一大堆零碎物品:“狗打架比起你爱菲莉丝公主,你更关心的是哪个”
米伯特忙不迭地回答道:“当然是菲莉丝公主,我又不想和野狗结婚。不过今晚真要去吗”从那堆装备中挑出一只精光锃亮的飞爪,修伊轻轻地开合着它的关节处:“如果今晚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就算每天都去夜访佳人也没用。”
盘在房梁上的小七语气凉凉地说道:“是你的输窥症发作才对吧在魔界时你就常做这种潜入女性隐私区域的行动,就别狡辩了。”
蕾娜斯的口气也变冷了,而且这次问话的对象不是身为当事人的修伊:“虚空你告诉我,小七所说的事是真的”
虚空明显变得心虚起来,反而修伊像是豁出去的样子:“清者自清,说实话。”
“那我只能说,殿下的确常出现在常人不会出现的地方,而且地点和方式从不相同。”虚空似是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按照吩咐说实话,“小七所提到的那些地方他也去过。”
“虚空真是个傻瓜,就不懂得说些半真半假的话吗”倪剑虽然不站在修伊一方,不过对虚空的老实也持有异议。
老酒鬼悄悄答道:“修伊不做没把握的事,而且蕾娜斯小姐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就在所有人以为,蕾娜斯的沉默是因为把修伊看成了一个变态色狼时,她抬头盯住了修伊的眼睛:“你做的一切都有原因吗”
修伊直视蕾娜斯的双眼淡然道:“是的。”
蕾娜斯笑了:“那我相信你。”。
而后“扑嗵”一声,小七从房梁上直挺挺掉了下来。某蛇的大叫随即响彻房间:“幼稚和单纯也要有个限度,信任魔族中最出类拔萃的说谎专家,你疯了吗”
蕾娜斯只淡淡反问了一句:“不相信又能怎样”
小七立时语塞,反倒是老酒鬼问了修伊一句:“你只和米伯特两个人去吗”
下一刻,两个谁也想不到的名字从修伊的嘴里吐出来:“不,还有蕾娜斯和玛丽嘉。”
这回轮到两个女孩吃惊了,原本也以为修伊是满足偷窥欲的玛丽嘉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这不太好吧,我们在一旁似乎不大方便”
修伊两眼一瞪:“你真以为我去偷窥”
倪剑意味深长地答道:“谁知道,你的心思还没有一个人能看破,别指望别人能彻底相信你。”
修伊眼珠子一转,随即反驳道:“人被看穿就一钱不值了,难道你心中就不曾保留着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吗”。
倪剑噎住,好一会才想出应对的说辞:“不过你却走了极端,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从没有真正了解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照一般情形说,你不具备被人信任的资格。”
修伊似笑非笑地问道:“看来不把事说清楚,你是不肯让玛丽嘉和我走了”
倪剑很严肃地说道:“不仅是玛丽嘉,蕾娜斯和米伯特也一样,因为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能信任你的理由,我才能把整个火焰空间安心交给你。我觉得该挑明了,虽然对你很不礼貌,但我认为是必要的。”
“有理有据且合情合理,好。”听到倪剑这番很罕见的认真发言,修伊的唇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我就破例给你个充分理由吧。”
米伯特悄悄地问玛丽嘉:“他什么时候也学会正经了我记得以前一碰到责任和义务,他当团长的总是首先跑路,今天怎么一反常态生动提起这些事天要下红雨了吗”
玛丽嘉望着倪剑的眼神首次出现少许的倾倒迷醉之色,她直到此刻才发现,某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男人,居然也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