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人老了,连话都听不懂了吗?”夙夜寐冷冷道,眼眸深处毫无波动。
有些人就是这样,倚老卖老,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南宫廉气急,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说出话来。
他听到下人禀告的时候便已经气愤得不行,但是还存在着几分不信的,可是如今夙夜寐竟然当面如此侮辱他,叫他如何自处?
见此,南宫夫人连忙以手抚着他的胸口,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劝道:“老爷,别生气,有话好好问清楚,仔细着点身体!”
“南宫太傅,又见面了呢!”墨绘初淡笑着离开了夙夜寐的怀抱,慢悠悠地说道,“不过南宫太傅虽然饱读诗书,不过好像没什么用处呢!”
“夜王妃如此侮辱家父,这是为何?”南宫廉还在气头上没办法还嘴,南宫清便站出来质问道。
“本王妃说的有错吗?南宫府怎么说也是在夜王府之下吧?怎么没见有个人给本王妃和王爷行礼?”对于再次缠上来的夙夜寐,墨绘初没有理会,而是开口问道。
南宫清尽管想还口,但是也只能噎住。
确实,南宫廉尽管为帝师,但是也不代表他们南宫府可以驾驭在身为皇室的夜王府之上。
墨绘初的话显然再次刺激了南宫廉,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她,一副恨不得将她一脚碾死的样子。
墨绘初也不急,就等着他的反应了。
“太傅?”夙夜寐冷声开口唤道。
虽然他觉得自家小女人想玩,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这么耗下去的话他可是会担心累着她的。
良久,南宫廉这才咬着牙,眼含不甘地缓缓行礼道:“微臣见过夜王爷,夜王妃!”
南宫廉领了头,其他人即使不愿,也只能服服帖帖地跟着行礼。
围观的人有多少,他们心中的屈辱就有多少。
“不知夜王爷王妃屈尊到府上,所谓何事?”行完礼,南宫廉便咬着牙问道,特意加重了语气。
闻言,墨绘初一笑,拿出了之前收起来的圣旨,开口道:“南宫太傅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圣旨吧?”
南宫廉的眼色一沉,却又很好地掩饰过去了,严肃地回答道;“老夫不知。”
“是吗?”墨绘初心中明了,也不再意他这些小心机,转手将圣旨递向小三的方向,道:“小三,你来给南宫太傅说一说。”
“是,小姐!”小三连忙接过,展开圣旨便大声念道:“荣郡主贤良淑德,温婉有礼,堪称女子典范,又对夜王爷您情有独钟,特赐为夜王府侧妃!”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有赞同的也有不屑的。
收好圣旨,小三再度开口,无比讽刺道:“南宫太傅真是好手段啊!女儿老了嫁不出去了,就想着往我们夜王府塞!怎么,我们夜王府是你们太傅府的垃圾场啊?真是笑死人了,我们家王爷早就拒绝过荣郡主无数次了,荣郡主怎么还想着挤进我们王爷和王妃之间呢?还去千求万求地求来这么一道圣旨!”
这一番话,既是说给南宫廉等人听的,也是说过在场围观的群众听的。
当即,南宫廉等人便收到一道道讽刺蔑视的视线,那些指责的话语也毫不留情地向他们攻击给来。
“狂妄小儿!”南宫廉越想越气愤,拍手一个巴掌便朝着小三呼过去,引起周围人一阵惊呼,那力道可想而知。
只是小三哪可能就这么站在那里等他打?轻轻松松地一个闪身便避了过去。
他们主子可是说过了,无论如何都不能任人宰割。
一击未中,南宫廉一个趔趄,幸好有南宫夫人在旁急急忙忙地扶着他,才不至于摔在地上,让大众看了笑话去。
南宫廉又气又羞,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这等刁奴,竟敢以下犯上,还敢躲?!”南宫清站出来怒斥道。
“刁奴?以下犯上?”墨绘初笑,只是笑里少了几分温度,“本王妃可不记得本王妃的属下有什么不当之处!”
“他一个下等奴才,竟然敢如此挤兑污蔑我们太傅府,污蔑本郡主!而且还敢躲避父亲大人的教训,如何不是刁奴?”南宫清气愤道,一副准备上去也给小三一巴掌的样子。
闻言,墨绘初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本王妃可不记得本王妃的属下什么时候需要对南宫府负责!还有,荣郡主只顾着缠着男人了吧?竟然蠢到以为本王妃的属下会乖乖站着给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