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的大门,白玉阶上平整的无可挑剔,折射出绚烂的光华,慕天修剪着草坪,心想着自己的计划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他拿着扫帚清扫着修剪落下的叶片,现在他的身份是江星泽家里的一个打杂园丁,应该没有什么比得过在仇人家打杂,更令人蒙羞的。
“你觉得布局者看到你这副落破的样子,会因为高傲,自以为成功近在咫尺而露出破绽吗?”江星泽悠哉的躺在摇椅上,喝着冰镇果酒。
“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试,只要能早一步发现他的计划,我们就能进一步做出防范,我哥就是最好的例子。”慕天推着打扫用的工具,继续清扫着后院,其实这一切还是多亏了慕雨浩,洞察先机,只是没想到他溺水后,脑部缺氧,造成间接性失忆。
“是啊!难得听你叫的这般亲近,以前他宠晨曦上天,现在变成弟控的样子,还真叫人羡慕你,有个疼你的哥哥。”朴实而简单的对话,仿佛回到幼时,那时候好像什么都不会隐瞒,什么都能跟他分享,当然今天也一样。
慕天清扫着地上的碎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不也有个关心你的妹妹吗?”
他皱了皱眉头,微微叹息,话中有话地调侃道“我妹重色轻友,她的关心都在某人身上,那里轮得到我。”
“覃盛还是那个倔脾气不肯去你那里工作吗?”慕天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移话题,任何带有危险性的计划,都不能让晨曦参与进来,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再不会让她涉险。
江星泽自然也是明白他用意的,边品着果酒,边回答道“是,还是你了解他,果真被你猜中了,他就是不服输。”
“还是按照我们的计划来,希望我爸这一次可以彻底放下。”表面上为了迎合父亲的心愿,答应他的请求,实则让父亲在医院好好养病,顺带调查那个让父亲背黑锅的始作俑者。
“你就不担心晨曦,因为计划的关系,我跟她大吵一架,她很难过的跑出去了。”话题一下子被他扯了回去,作为哥哥,他还是需要为妹妹的后半生幸福着想,万一这次计划是他对待感情三心二意的借口,晨曦势必会很伤心。
“这次的计划太危险,那个人既是杀害欧阳萱和慕雨浩的真凶,又拿着药剂,是个危险人物,他每次都能在暗处偷袭,所以我们这次也要躲在暗处,等他在明处现形。”因为此人身份不明,调查起来很困难,虽然范围很小,但所有人都有机会,排除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万一打草惊蛇,要逮住他就更难了。
“其实当时你说不是慕翔干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起疑了,能进密室的人,除了亲人以外只有我,韩雨夜和邱瑞,当然还有一个最近才持续进出密室的黑衣人,要说其中有人偷了药剂出去害人,我们应该会发现才对,但密室里的药剂一瓶都没有少。”之前去过密室的两人仔细的将密室里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的室中室,药剂整齐摆放,没有挪动的痕迹,可整间密室的结构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不对称。
“确实,他很聪明,反侦查能力也很强,我们再去一次密室看看,我爸近期要在医院疗养,不会回慕容山庄。”两人一次又一次的回忆着密室的场景百思不得其解,决定重回密室,一探究竟。
密室入口处留下几个带水的鞋印,两人还庆幸的以为正巧赶上凶手的步伐,如此一来,几分钟后,就可以揭开他的神秘面纱。脚印小巧,不像是男人,那么范围就可以适当缩小。
一想到可以找到找到凶手,江星泽便着急地向前冲去。刚到密室门口边,江星泽被一把拽住,他本想埋怨慕天的胆怯,直到他看到密室里的两个女人时,他才失落的放弃了闯进密室的打算。
“真倒霉,竟然有人在密室的路中间放水袋,刚买的新鞋全湿了。”苏子拿着面巾纸擦拭着她新买的鞋,这才发现那些看似浸湿她鞋子的水,全是染色的颜料。
“那是慕翔担心有人偷偷闯进密室设下的毫不起眼的圈套吧!水中掺杂着少量丙烯颜料,踩破气球水袋的人鞋底就会沾到,只要触碰了机关,就会给他留下线索,不过他现在还在医院里养病,一时半会回不来,等他出院,我们也应该不会来这里了,就当做送他的密室涂鸦吧!”晨曦边向她解释,边翻找着慕翔桌上的东西,唯独没见到梓萌日记里说的古籍。
丙烯颜料是水溶性的,可以用水化开,干了具有防水效果,可以重复涂色。干性强,有很强的附着力,能够附着在玻璃、布、木头等任何材质上,风吹雨淋也不褪色和剥落。
要使它脱落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就是时间太长,用洗衣液和醋,用温水泡2小时左右,水温最好是30或50度之间。
“所以我们才会看到水脚印那么久都没消失,原来是接近水色的丙烯颜料。”江星泽不得不佩服慕翔,这么高深的机关,亏他想的出来,这也只有吃饱饭没事做,天天研究机关的人,能想的出来。
慕天压低了声音向他解释道“也不全是,密室下阴暗潮湿,密不透光,水没干说不定是里面湿气过重,也不排除她们刚到的可能性。”
苏子四周瞎逛了一会儿问道“晨曦,你有没有发现,这里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是不对称的构造,总感觉很奇怪,一般悬疑剧里出现这种情况都是有机关开启室中室的前兆。”
晨曦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密室内不停更换角度,来来回回的比对两边的构造。虽然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对称的,但又有一种让人觉得很对称的感觉。
密室给人凉飕飕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在蜡烛的照射下,隐隐约约有些光亮,一片片幽幽亮亮的,好像是很多银器反射的亮光,那些看似华贵的东西总透着丝丝阴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