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府。
陆凌阳躺在床榻上,背上是狰狞的伤口。
见了这副模样,老夫人心疼得直掉眼泪。
无论是陆凌阳还是陆宛清,都是她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孩子,如今见陆凌阳身上遍布血痕,她气得直骂:“你父亲下手也太狠了!即便是……”
“祖母!”陆凌阳高声打断了她的话。
在老夫人目光疑惑时,陆凌阳的声音愈发大了,带着十分明显的怨恨:“父亲也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我什么都没做,不过是与那些官员来往密切了些,就被扣了个大帽子,还不得不辞去了官职!”
一旁的陆宛清会意,同样埋怨道:“太子与皇上两人,未免太……太过狠毒了!他们不念旧情,竟然怀疑大哥你的忠心!”
她说着,便拿着手帕,将眼角本就不存在的泪水抹去。
见此情景,陆凌阳脸色古怪,险些忍不住笑场。
最后还是陆宛清狠狠地掐了把他的手臂,他惨叫了一声,这才将笑声压下。
角落中一个端着水盆的小厮,眼神闪烁了几下,牢牢地将这些话记在了心中。
就在这时,陆国公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他的手中还拿着鞭子,直接朝着陆凌阳而来:“母亲、清儿,你们让开!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孽障!”
老夫人一听这话,当即抱住了陆凌阳,哭喊道:“世上哪有你这么狠心的人?你若是再想打凌阳,就干脆先打死我好了!”
“父亲,大哥身上的血痕还没干涸呢!”陆宛清也是哭诉道,“您下手也太狠了!大哥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陆国公脸上的戾气一闪而过,只是拦着自己的两人,一个是他最为敬重的母亲,一个是他最为疼爱的女儿。
于是他攥在手中的鞭子到了半空,最终还是有气无力的垂了下来。
他冷冷的扫了眼屋里伺候的小厮,沉声道:“你们都出去候着。”
“是。”
小厮们恭恭敬敬的离开了卧房,没有露出一点异样。
此时的卧房内,只剩下了一家人。
老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陆国公的手臂,恼声道:“做做样子就算了,怎么能将凌阳打成这样?他身上的伤,也不知还要过多久才能好!”
陆国公疼得龇牙咧嘴,连忙解释道:“母亲,我这也是迫于无奈,前几日经得太子提醒,我才发现了府中的那几个眼线。”
“若是这场戏不演得逼真一些,不动真刀真枪,荣亲王一定不会轻易相信。”
老夫人的脸色算不上好,此时更是不满的捏住了陆国公的手臂:“只此一次,若是再有下次,那就让我来打你!也让你尝尝鞭子抽在身上的滋味!”
陆国公无敢不应:“母亲教训得是,儿子一定谨记在心,绝不再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