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谢晋栎的脸扭曲成了一团,指着谢长风便骂道,“你一个病秧子,又如何给景朝带来光明?谁人不知你身中奇毒,或许这辈子都解不了了!就你这身子,风流了这么多年也没能留下一点血脉,又怎配登上皇位?”
谢长风见他口不择言,俊美的脸上,笑意愈发深了:“孤的身体好着呢,若是景王不信……大可以亲眼看看!”
话音落下,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越过了层层士兵,出现在了谢晋栎的身边。
谢晋栎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指着谢长风的手指微微颤抖:“怎么可能?你不是身中秋水毒,无法动用内力吗?”
“秋水毒?”谢长风奇道,“那是什么东西?孤怎么从未听过?”
“休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谢晋栎几乎崩溃,咬牙切齿道,“你分明已经中毒了!你已是强弩之末!”
“既然是毒……”谢长风低声道,“那就有解除之法。”
在谢晋栎睁大的双眼中,谢长风笑了笑:“孤身上的毒,早就解了。”
“这不可能!母后明明说过!”谢晋栎喃喃道,“你身上的毒无药可解!你是从哪得来的解药?”
“这其中的事,景王就无需知晓了。”谢长风薄唇轻勾,一字一句道,“待与皇后团聚后,你们母子二人,自有说不尽的话。”
此时,门外的士兵声音颤抖:“大人,不好了!陆将军率禁军赶来了!”
谢晋栎正欲开口,脖颈处的那柄利剑,却在此时贴了上来,冰凉的触感使得他浑身一震,下一刻,刺痛感传来。
白太师眼睁睁的看着鲜血自谢晋栎的脖颈流下,目眦欲裂:“若你伤了景王!那清河郡主的性命便保不住了!”
“哦?”谢长风转头看向了白太师。
白太师总算恢复了镇定,他神情自若,朝着那些对他怒目而视的大臣温和的作了一揖:“诸位的夫人女儿,都在坤宁宫中与皇后娘娘一同赏菊。”
“若是此事解决顺利,她们自然能平安回府,与诸位团聚。”
安国公最先笑了出声:“果然,你们白家人的手段,是十几年如一日的阴毒!可你们以为这样做,当真能拦下我们吗?”
那些大臣的脸上,已露出了明显的焦灼神情。
白太师隐约从这番话中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心停滞了一瞬,却又立即看向了陆国公:“陆国公,清河郡主是你最疼爱的女儿,难道你要将她的生死置之不顾吗?”
“陆将军!你唯一疼爱的妹妹,她的性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间!”白太师高声喝道。
站在门口的陆凌阳单手执剑,剑尖上正缓缓落下了几滴鲜血。
“清儿的安危十分重要。”陆凌阳淡淡道,“我绝不会让清儿成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
这番话一出,白太师只觉得有了希望。
可下一刻,谢长风却道:“既然如此,那陆将军知道该作何选择了。”
“自然。”陆凌阳点了点头。
白太师看着这一幕,心底浮现出了不可置信的念头。
几乎是一瞬间,禁军便在陆凌阳的率领下涌入了金銮殿,那些私兵根本不是训练有素的禁军的对手。
一时间,金銮殿内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