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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无尽折磨(上)(2 / 2)

一道泛红的掌印落在了她的脸上,沈武呵斥道:“沈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瞧着昔日乖巧的女儿竟变成了一个攀龙附凤的人,当日若不是这个祭司突然出现,他们一家人就能在南齐团聚了,她又何故赶着将自己送到尚京城中,他一个被困在这里,是生还是死他都听天由命,她这又是何必呢?

沈安捂着微微发热的侧脸,轻轻笑了一声,“阿爹,您还是不了解女儿啊!我本就是这样的人,还有……你若是敢死,我便让沈家一门全灭,祭司大人可是许了我好处,若我将兄长们的踪迹说出,他便让我继承他的衣钵,这整个巍峨殿还有尚朝的黎民百姓,谁敢不听我从我的差遣?便是陛下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这难道还不够吗?”

沈武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沈安的贪念,气的直发抖,“好好好,你当真是我沈家的好女儿!如今竟变成了这副模样!你不再是我沈武的女儿,你走吧!”他背过身长呼一口气,他脑中乱作一团,这祭司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他亲眼看着长大的沈安不过短短的时日里,竟抵不住他的蛊惑。

“女儿改日再来看您!”沈安穿过水雾朦胧的池塘,在桥的尽头有一个人在等候她。

“沈安,你将小人攀附权势的样子演的是淋漓尽致,你方才慷慨激昂说的一番话,我差点都信了!”霁言放声大笑,他脸上带着笑意,缓缓抚上了她脸庞发红的地方,询问道:“疼吗?”

沈安眼中的厌恶丝毫未曾掩饰,将他的手打掉,冷声道:“祭司大人,这戏你也看了,让我与阿爹反目成仇断绝了父女之前的关系,目的也达到了,说吧!下一步你打断如何继续折磨我?”

霁言似是一个疯子一般,笑的甚是开心,“你心中住着一个人,不知将他血淋淋的从你的心中拔除,如何?”

沈安一怔,尔后自信笑道:“纵然你百般折磨我,也不可能拆散我们,毕竟……在梦境中我同他同生共死过,而你,确实下场最是凄惨的那一个,幻境天雷,活生生被劈死的滋味定不好受!”沈安一激动将梦境中的事情说了出来,这霁言本来也只能猜到个七七八八,这仇恨一下子就引了上来。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你放心吧!我定要给你们一场生死大戏!”霁言素手一挥将沈安带回来巍峨殿。

她想要带着阿爹逃也逃不掉,身上的关键经脉都被金针封着,她用不了傀儡术,在占卜幻境方面,与霁言想必还是人家略胜一筹,如今她也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了。

沈安回到屋中便察觉屋中陈设被人动过,她卧房有东西跌落在地上的声音。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的屋中?”沈安瞧了一眼床头暗格,她好像还没有发现那里。

她欠了欠身,轻声回道:“回小祭司,我是祭司大人新派来侍奉您的行天官!”

“菊苣呢?为何不见菊苣?”莫不是菊苣被霁言处死了?”

“菊苣因为照顾小祭司不周,被贬为了宫娥,在浣衣坊!”她微微抬头观察着沈安,见沈安松了一口气,她心中思索:这菊苣定是背叛了祭司大人,若不是因为这样小祭司怎会听到她没事松了一口气呢?

“没事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沈安坐在了床榻上,顺着半开的窗户向外望去,她定要在霁言这个疯子的手里好好的活下去,若她能在这现世中学会幻阵的引雷之法,定要将他劈个魂飞魄散,让收魂使的薄命册上都写不上他的名字。

沈安回过头瞧见她还悄无声息站在那里,冷声斥责道:“你怎么还不下去?莫非是让我处死你?”

那行天官轻蔑的笑了一声,讽刺道:“你不过是一介囚徒,被幽禁在了巍峨殿中,你还真当自己是这里的小祭司?你如今活的是连我们这群侍奉祭司大人的行天官都不如!”

沈安低沉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以为我是菊苣那个蠢货吗?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话音刚落,紧接着传来了她刺耳的尖叫声,她的一条胳膊没了,再看她身后的木柜,一道入木的痕迹上沾满了血迹。

沈安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双眸赤红,捏起她的下巴冷声道:“我若是你,就乖乖闭上嘴巴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这只是小小的惩戒,你若是再敢挑衅我,这伤可不就在你胳膊上了!”

行天官被吓得面色苍白,捂着胳膊跌跌撞撞走了出去,正同霁言撞了个满怀。

霁言今日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袍,见自己的胸口处沾了污渍,顿时激起了怒意,“来人!快将这个目无尊卑的行天官拉出去斩了!”

她顿时慌了,大喊道:“祭司大人!祭司大人绕了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