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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鸣金收兵(2 / 2)

耶律京眼神冰冷瞧着天玑,沈安的事便是他的事,而这天玑便是问题的关键,沈安将所有的身家性命赌在了天玑的身上,他可不敢。

他将沈安安置妥当之后,便带着尚朝的公主赴往沙场。

尚朝新任将军欧阳尽脚下轻轻一蹬,从乌泱泱的军队中走出,高声道:“听闻南齐行事素来光明磊落,耶律京你绑我尚朝的公主做什么?”

耶律京也从军阵中缓缓走出,他将玄玑向前推了一把,二人便站在两军对垒的正中央,他轻声笑道:“本王也是迫不得已,谁让北重楼扣押了本王女人一家老小,回去告诉北重楼,若想救玄玑就用沈家一家老小来换!”

“你……你别欺人太甚!”欧阳尽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一时间拿捏不准,将手中的长剑攥了攥,最终让了一步,“耶律京你给我等着!”下了军令暂时撤退,军师在将军身旁低声询问道:“耶律京站的那么近,方才的大好时机将军为何不出击?”

欧阳尽重重打了军师一掌,气恼道:“若是伤了玄玑公主怎么办?在尚京的时候你也不是没看到玄玑公主多得陛下疼爱,她若是死了军阵前你有几个脑袋可砍的?”

他摸着自己被打疼的脑瓜,连忙说道:“是是是,将军说的是!”

两军对战架还没打一场便鸣金收兵,各自退回阵地休养生息,耶律京还是有些不放心。

“阿京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沈安将手中的小旗子又放回了沙盘原处,她在耶律京的营帐中反复做推演。

耶律京松了一口气褪下身上沉重的铠甲,轻声道:“嗯,对方也暂时退兵了,没想到安儿对推演之术也有兴趣,当真是小瞧了你。”

她颇为骄傲道:“那是自然,你可别忘了个我曾经还是一位祭司呢!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在尚朝的皇宫中曾经见到过霁言,他依旧是祭司。”她瞧着霁言年纪双十左右,气质如璞玉一般未染一丝俗尘,给她的感觉就是纯真。

他皱眉眉头沉吟道:“没想到霁言竟也在现世,你我的梦境当真是奇幻。”

重临拖着一瘸一拐的腿突然掀开帐篷的帘子,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们两个人在嘀咕什么呢!”他本想瞧一瞧这二人的好戏,方才在山头的时候他也是没做好准备,被他们吓了一跳。

耶律京脸一沉,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

沈安掐了一把耶律京,无奈道:“没个正形!人家好歹也是周国的太子殿下。”

重临偷偷瞥了一眼耶律耶律京,叹着气说道:“唉,果然是男大不中留,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孤痛心的很啊!”一阵捶胸顿足,若不是耶律京了解他,这难过的模样还真能将人骗过去。

“我同重临的关系好的很,娘子切莫被他的样子骗了啊!”耶律京揉着被掐疼的地方,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胳膊肘子往别人那里拐了,这重临今日来分明就是找茬的,若不是今日沈安在这里,他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重临,竟挑拨他同娘子的关系。

“得了得了,孤前来又不是看你们秀恩爱的。”他这纯粹是来寻虐的,缓了一口气道:“听闻你娘子的家人被北重楼扣在尚京城了,需不需要孤帮忙啊?尚京城中有孤的人,若劫个狱放个火还是不在话下的,就飞鸽传书的事情罢了。”

耶律京毫不客气道:“那就有劳临兄了!”

沈安担心的是,就算是周国太子的人劫了大牢,照着阿爹的性子可能不会轻易跟随太子的人离去,还有锦儿她该怎么办?

耶律京安慰道:“你放心,家人的事情我一定会安排好的,你只需等着做我的新娘子便好。”

“我信你!”

北栎,宫廷。

顾晏君登基为帝之后,将大权紧握在手中,朝中大小事务他皆要过目,短短时间里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他冷眼瞧着前线传来的战报,将怒火都发到了送信人的身上。

顾晏君捏着信重重捶了桌子几下,咬着牙狠声道:“尚朝的十万大军加上朕派去的五万人马,整整十五万的大军,竟因一个小小的公主停下了铁蹄,这事情传出去让周边的小国笑掉牙!北栎的颜面何存?”他起身一脚将桌子踹翻,抬头瞧着兵器架上放着的龙啸剑,气急败坏走上前将剑抽出,掂量着剑又折了回来,指着送信人,面目狰狞,冷声道:“回去告诉叶牧昇,不必等那什么尚朝,直接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