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周国倒是未有什么被怠慢的地方,这时间一久便也习惯了。
校场之上,耶律京正公报私仇变着法子折磨重临,重临骑马在较场上跑了一圈,大腿被马鞍磨得血肉模糊苦不堪言,累得实在不行便从马背上下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耶律京便骑着马晃晃悠悠走到他的面前,嘴角露出邪笑,“本王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没想到这才多加了两圈便不行了,哎呀!这淮南王差劲的很啊!”
重临捶着腿,冷声嘲讽道:“呵!你还好意思笑本王,你虽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但今日的试炼恐怕已经超出了你所能承受的范围,看着跟个没事人似的,别到时候找大夫鼻子都哭红了!”
“呵!那也比某个叫苦连天的人强啊!”耶律京为了不丢颜面,又给自己加了一圈,让小白脸淮南王瞧瞧,什么才叫王者之风。
这二人谁也不服谁,便较起劲儿来,重天骑马溜达着来校场瞧瞧,只见两个少年脸通红,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骑马着几乎是同时跨过栅栏,看他们二人训练的副将军跑了过来,无奈道:“还请陛下快快劝一下两位殿下吧!”
重天不以为然,瞧着两个少年轻声问道:“哦?他们两个怎么了?”
副将军面露为难之色,无奈道:“这……两位殿下已乘着马在这校场上跑了一个半时辰了,他们年纪还小,尚未达到成年人的体魄,这恐怕会受伤啊!”
“传朕口谕,让那两个小兔崽子赶紧下来,顺便让太医在室内等候,这身体肯定吃不消啊!”重天脚下轻轻一蹬,朝着校场行去。
另一旁耶律京还有重临是被扶下马背的,太医都不敢直视两位殿下腿上的伤,布料都沾在了伤口上。
二人绿豆大的汗顺着额头滚了下来,咬着牙愣是没啃声。
重天只隔着屏风看了看,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和副将军说道:“这两个小兔崽子当真是狠,若我周国的将士能如他们二人一般刻苦训练这马术,何愁尚朝北重楼那小儿!”
“陛下说的是,我等定以二位殿下为首刻苦练习马术!”
重天悄无声息走出了屋外,两个人上过药之后还在争论。
“耶律京,方才本王看到是你先下了马,这一回是你输了!”
“呵!本王在马背上还呆了许久呢!是你的脚先着地了!”
“是你输了!”
“明明是你!”
这谁也不服谁的劲儿涌上头,后果便少不得打上一架,方才重天还夸赞他们两个,后一刻便将二人关了禁闭。
此事闹开之后,人人都少不得说一说南齐三皇子还有周国淮南王的事情,对自己儿子甚是挂念的老父亲耶律雄听闻了,也点头称赞道:“不愧是朕耶律雄儿子,有血性有胆魄!”
有人问道:“陛下,可这周国的皇帝会不会对咱们三殿下使坏啊?毕竟去了周国还是质子的身份啊!”
耶律雄撵着胡子笑了两声,“若重天有意为难耶律京,便不是同淮南王关禁闭那么简单了,他倒是顺道将朕的儿子教导的很好,可见重天并非是阴险狡诈之人,况且那些粮食,可是他顶着两个虎视眈眈的恶狼送过来的,就这份恩情都无以为报啊!”
“陛下说的是!”
眨眼间,两个少年郎都长高长壮了,眉宇间都带着英气,好看了不少。
“重临,你说武侯爷家的姑娘好看还是你那个姑姑家的姑娘好看?”
二人仰躺在屋顶上,人手一壶酒,头一回喝酒的重临红着脸已有醉意,“要本王说啊!还是月怜好看!”
“切,什么眼光,若本王将来娶妻定要寻一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子,那月怜名字听着好听,可发起火来简直就是要命,上回捉弄她,本王险些折在她手里,此女要不得啊!”他久久不见身旁的人有动静,用胳膊戳了戳,重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耶律京觉着甚是无趣,哼了一声,“诶?就这点酒量跟本王比,可差远了!”
可这后来发生的事谁也没想到,耶律京化身洛霄喻入了沈安的梦,早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忘在了脑后,什么娶妻应择温柔之女,这沈安性格到底是洒脱顽劣,不也相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