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如何,现实中又如何?这一辈子是宿敌的命逃脱不过,便再一较高下吧!
沈安捧着耶律京的脸颊,轻声道:“不管将来结局如何!我沈安依旧选你!”
二热你侬我侬正到深处,隔着一块岩石再另一旁说道:“哎呀呀!真是一对羡煞旁人的鸳鸯,但到底还是可惜了。”
二人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沈安觉着声音甚是耳熟,两人携手绕过岩石,就瞧见一个背影,沈安惊讶问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耶律京问道:“你们认识?”
沈安摇摇头,将傀儡的事情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这个人说是一个世外高人,能帮到自己还有玉儿,说了一切云里雾里的话便消失不见了。
“老夫在钓鱼!自古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这不就是来了吗?”那人放下手中的鱼竿转过身,沈安这时将耶律京还有此人对照着细细看了一遍,“你也是南齐人?”
“正是,上次老夫说道返璞归真,你终究还是遵循本心不是寻到了意中人吗?”他冲着沈安挑了挑眉。
沈安轻蔑的笑了一声,这算是哪门子的本事,自己能寻到洛霄喻皆是宿命的安排,“我看你就是个骗子,阿京我们走!”沈安拉着耶律京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耶律京却冲着那中年人俯首作揖,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先生”。
“嗯,阿京我说的没错吧?她便是你梦牵魂绕的女子,如今你也寻到了,该打算怎么报答我?”他摸了摸鼻下的两撇小胡子甚是得意。
“先生不是想要北栎能救死人医白骨的鳞片吗?只要先生愿助本王攻下北栎,所有的鳞片便都交予先生!这个条件如何?”
他不假思索,道了一句:“好,三殿下可不能反悔!小丫头的失魂症看来也好了,真是皆大欢喜。”
“失魂症你是如何看出?”
他哼了一声,方才还说自己是江湖骗子,他也是个记仇的人,“就不告诉你!”
回渔村的路上,沈安一直缠着耶律京,不停问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你要尊称他一声先生?”
这先生早些时是南齐的朝臣,或许觉着这朝廷之事太过复杂繁琐,同道之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索性便辞官而去,但他为陛下出谋划策可谓是神机妙算,十年前南齐同北栎势同水火,便靠着海的地方打起仗来,多亏先生的计谋才逼退了北栎。
而宫廷中的几位皇子都是跟着他学习,从朝廷谋略到骑马射箭,都是由先生亲自教导,此次也是多亏了先生指点,他才能解惑梦中之事,让沈安重归自己身旁。
“我还以为他就是个江湖骗子,原来还真有几分本事!”沈安瞧了瞧慢腾腾走在身后的人,也只得跟着耶律京尊称他一声“先生”。
沈安感慨道:“阿京你可还记得梦中,我也是同现在一般,跟着你认了秦崖为师,在幻宗的日子当真是叫人怀念!”
“不过值得庆幸的事情是……我将傀儡术带到了这个世界!”沈安轻轻抬手,“安若瑜”便立在了沈安的身旁,他们能冲破顾晟的包围多亏了傀儡。
耶律京因伤反复第二日便启程返回南齐,燕城扛着药箱吭哧吭哧追上了耶律京,扶着马车大口大口喘气道:“殿……殿下,也不带你这么戏耍人的,我这早晨才到此处,这脚还没站稳您就要走了!”
耶律京揭开车帘笑道:“本王险些折在北栎,多亏了夫人出手相救,夫人发话了念你身子弱特许你跟后面那辆马车,还不速去!嗯?”
“是……是殿下!”燕城像是陀螺一般转个不停,这脑袋瓜子到现在还没听明白,只听到殿下允许他上马车跟行,待屁股坐垫子热乎了这才反应过来,“嘶?殿下什么时候娶了个夫人啊?这万一是细作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燕城吭哧吭哧着从马车上移了下来,借为殿下治伤之名朝着马车内瞅了瞅,愣是之看到了一双粉色的绣花鞋!
待燕城离去后,耶律京低低笑了一声,“燕城放心不下我特意来看我了,不过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真是护主护的紧!”
沈安无奈笑了笑,她在南齐的时候便听了耶律京待人亲和,对身边的人都还不错,能得如此忠心之人倒也并不为意外,“待回了南齐,那我可是万万不敢欺负三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