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乱了她的心思,他盯着沈安宠溺着笑道:“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本王很高兴!”他从房顶上一跃而起落到了另一处房顶上,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沈安眼神暗了暗,呢喃道:“我们生生世世都是仇人,永远都是!”
第二日,顾晏君孤身一人前来赴约。
南齐的皇城城门紧闭,整座城陷入了沉寂,头顶上乌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顾晏君骑着一匹快马,身着墨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截马鞭,他指着城墙上气焰嚣张的耶律齐说道:“你莫不是怕本王?为何城门紧闭还要派重兵把守着城墙?”
“顾晏君!你这招激将之法于本王没什么用,来,看看你的夫人!”话毕,沈安被五花大绑压到了他的身旁,顾晏君不悦的盯着他。
“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用女眷威胁本王!”顾晏君瞧着城墙上白白胖胖的沈安,都未觉着她憔悴,暗想着,她是不是投靠了耶律京?
耶律京叉着腰,姿态高傲,冷声道:“这对付什么样的人自然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本王在你王府中刺杀你不成还栽了一个跟头,自然是要寻回面子的!你若是不想她死,便跪下来恭恭敬敬给本王磕三个头,她,我便还给你。”
顾晏君从马背上翻下身来,沈安大喊道:“洵安!千万别答应这个卑鄙小人的要求!”
顾晏君深情望着沈安,用口型对着她道:我爱你!他素手一挥无数的黑衣人出现在城墙上,精兵瞬间被抹了脖子七横八竖躺在了地上。
耶律京不慌不乱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似是早就知晓了他的计划,依旧一副高高在上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模样。
一个黑衣刺客举剑朝着他扑来,耶律京拔出侍卫的刀反手朝着他刺了过去,那人闷声便倒在了地上,那刺客像是海浪一般继而连三涌了过来,他沉着应对,一个刺客的刀不知是失误还是故意,朝着沈安招呼了过去,他一把将沈安抱在了怀中给了他致命一击。
待城墙上的刺客清理的差不多了,顾晏君牵着马站在城门前纹丝不动。
“顾晏君你难道就这点能耐?可真是丢你们北栎的脸啊!”
顾晏君牵起嘴角冷笑着摆了摆手,又一波刺客涌现城墙上,这一次发出了猛烈的狂攻,这一次是林森带队,耶律京被林森逼退至了另一角,他一手搂着沈安还要留一手对付林森,吃力的很,他最终松开了沈安。
但最后的结局谁都没有想到。
城墙之下,顾晏君从马侧的囊袋中取下弓箭,又从箭筒中抽出三支粹了毒的弓箭,三箭齐发必有一中。
顾晏君握紧弓搭起了弓箭,带瞄准城墙上的人之后,扭过头闭上了眼眸毫不犹豫松开了手,三支箭羽呼啸着带着劲风朝着城墙上的人飞去。
殷红的血在藕粉色的衣裳上格外醒目,犹如开在凛冬中簇簇争艳的红梅,芳华朵朵,她这一朵是用自己的血染就。
沈安低头瞧着穿过胸口的利箭,红着眼眶露出牵强的笑容,天地寂静,她最后听到的声音是耶律京惊慌失措的大喊声。
她望着顾晏君,他的眼底是狠厉与决绝,待她倒下后,他牵起自己的马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谁都没料到,这世界上最心狠的人居然是北栎的王爷,那个被世人从小称呼病秧子的顾晏君竟亲手了结了自己的结发妻子。
一纸罪状书在北栎流传开来,沈安不守妇道与南齐的三皇子耶律京暗通款曲,江湖侠义之士替天行道除了那罪妇,她令北栎皇室蒙羞遭万千人唾骂,连带着尚朝的陛下都觉着自己的颜面挂不住,沈武官职连降三阶才平了朝臣的愤怒。
为保两朝之盟,尚朝为了天家的颜面嫁了一位公主,这位公主才是北重楼的亲生女儿,颜贵妃的掌上明珠。
“女儿定不负父皇的所托!”
“好女儿,去吧!”
父女二人相视而笑,眼神中的神情是一样的奸诈。
那日玉儿寻到她的时候,耶律京正抱着她在皇城中狂奔,在皇城的街头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窜,因为顾晏君前来赴约的缘故,城中戒备森严,店铺基本都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