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多心,最近还一直在猜忌她。
“你同王妃说,以后这种事情交给厨子便是,不必她亲自动手,一会儿让她来本王的房间。”听闻她烫伤了手,心一下子就软了,竟怀疑她是尚朝派来的细作。
桓覃笑着应声道:“是,王爷!”
沈安将炖好的血燕窝粥直接送到了他的房中,近日顾晏君对自己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她甚是欣喜。
“粥就放这里吧!安儿过来!”顾晏君向她招招手,将她的手心手背翻了个遍,左手的手腕上果然有一处蜜枣大的烫伤,轻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若非桓覃同本王说你受了伤,你好要继续下去?”
她柔柔笑了笑,说道:“为了你我心甘情愿,这点伤算什么?”他当初为了救自己破无名的幻阵,接下一道天雷,她也是后来才知晓此事,与之相比她这真的不算什么。
顾晏君冷着脸说道:“若落了疤,有你后悔的时候。”他从矮柜中取出药洒在了伤处,沈安便盯着他的侧颜,他虽嘴巴上不饶人但终归还是关心自己的。
“王爷说的是!”她嘴角微翘朝着他的脸颊落下一吻,那脸颊上落下了红唇印,顾晏君脸红着冷声道:“别得寸进尺!”
“是是是,王爷说的是!”
她眼里心里都是他,即便他没有想起同自己在梦境中经历的一切也没关系,他依旧是他。
沈安走后,林森从房梁上一个翻身落了下来,他说道:“启禀王爷,近日属下只查到王妃自幼体弱多病,在尚京城并未同任何人有过深的交情,但一年之前,她陷入了昏睡,同王爷您大婚前才苏醒来。”
“哦?这么说她同本王的经历还有些相似,不过……本王昏睡一月还是这模样,不必查了,让nbsp;“是。”
他疲惫的合上了双眸,她所述的一切到不像是撒谎,脑中乱入麻。
沈安正躺在床榻上小憩片刻,一枚夹着字条的暗镖钉在了她的床头上。
“郡主近日安好,明日城东茶楼一聚”,并无署名,沈安一时间也猜不准对方的身份,将字条小心收起。
一架银白色的马车穿过街角朝着茶楼驶去,沈安身着暗红色的百褶长裙,头上带着彼岸花样的簪花,一副生人莫靠的模样。
茶客纷纷侧目。
“诶?这不是王妃吗?她怎么来这里了?”
“谁知道呢?想必是有贵客相见,不过那云珠倒是惨啊!”
“谁说不是呢!”
众人窃窃私语,有的话声音没收住落入了她的耳中,她面色不改朝着楼上走去。
窗户旁坐着的人竟是云珠,她端起茶杯笑道:“我以为王妃你不会来!”
“本王妃有什么不敢?倒是用暗镖这种手段邀本王妃前来,生平还是头一次见。”在某些事情上,她是绝不可能让步,不论他是洛霄喻还是顾晏君,她认定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变。
云珠恳求道:“王妃娘娘,云珠只有一个请求就是你点头让我嫁给晏君哥哥,我此生只有这一个心愿。”她入府后定会好好侍奉王爷,在王妃那里绝不会逾越半步,王都中关于沈安的流言蜚语满天飞,若沈安不同意便坐实了传言。
“原来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她的话还未说完,另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那定然是不可能的,本王的身旁从始至终都只有沈安一人,现在如此,将来亦如此,云珠你可听清楚了!”
他本在茶楼的另一个厢房监视沈安,他的王妃被子虚乌有的流言蜚语所中伤,他岂能坐视不理,这几日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是时候告诉那些人,沈安只能他欺负。
云珠瞧着二人扣在一起的手,还有款式花纹相似的服饰,红了眼,吼道:“你们一定会后悔的!”推了一把沈安向厢房外跑去。
沈安跌倒在了顾晏君的怀中,随后立刻站好身理了理袖子,故意说道:“都怪我坏了王爷和云珠姑娘的姻缘,若无和亲,想必她才是王府的女主子。”
顾晏君牵着她的手,轻声道:“安儿你怎又胡思乱想?本王待她只是如妹妹那般,并无儿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