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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五)(2 / 2)

顾晏君嘴角微翘扬长而去。

这顾晏君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若在北栎国那威名可是大得很,外号叫“狐狸王爷”,若是切一刀恐怕他这人比那墨汁还黑。

沈安自从偷逛青倌楼的事情被顾晏君撞破后,倒是安分了许多,终日将自己关在卧房中,段娘都觉着有些不对劲。

她正仰躺在床榻上右腿搭左腿,手里拿着一本话本看得正入迷,有时候都会傻兮兮的笑出声。

“大小姐不好了!”子悦一头冲进了她的卧房中,脚下一歪在沈安的床榻前摔了个大跟头。

沈安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说道:“子悦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他在搬你的小私库!子夕在那边盯着呢!”

什么?顾晏君竟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小私库上,那里可放着她这些日子从二哥三哥那里搜刮来的宝贝,“好你个顾晏君,竟敢动我的私库!”

子悦瞧着小姐义愤填膺,这底气也十足了,她定要让那个桓覃好看。

二人匆忙朝着私库走去,子夕用身体死死挡在门前,“你不能动我家小姐的私库!”她都要被欺负哭了。

“桓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负我家的丫头,你这样以后可没有哪个女孩子敢嫁给你!”沈安气势汹汹站在了子夕的面前,这顾晏君竟敢让他的人欺负她的小丫头们,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的也没办法啊!是我家王爷让我这么做的!”他瞧了瞧子悦子夕,她们二人还别说长得都挺好看的,但子悦一副凶神恶煞盯着自己,而子夕更个水灵的白萝卜,又好看又温柔,他倒是更喜欢子夕这样的姑娘。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是谁惹我们的王妃动这么大的怒气。”顾晏君身着白衣白披风,从不远处走来,自打他来到了沈府好像还吃胖不少。

“谁让你动我的私库的?”沈安气得不轻,这顾晏君欺人太甚,她现在全部的家当都在这里了,若这点东西再被搬没了她可真的是无所依靠了。

“嘶,本王昨日不小心用力过猛就花的有点多了,你看这玉佩怎么样?”他将腰间的玉佩摘下在沈安的面前晃了晃,那成色倒是不错,他轻声说道:“这玉佩本王同那掌柜讲价,好不容易让他便宜了三百两。”

“所以你到底花了多少?”

顾晏君不以为然说道:“不多,也就一千二百两,还有我这新买的狐裘三百两!”他甚是开心白得了一个摇钱树,顺道将沈安气得不轻,一举两得!

“你……”

“可王妃,这账我都记在了你的名下了,今日取银子的人已在门外候着了。”他那表情当真是天真无邪,府中的丫鬟们瞧着王爷天神一般的容颜眼睛都直了。

“顾晏君你不要得寸进尺!”

顾晏君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只能同沈夫人说一声了。”

“搬!王爷只管搬就是了,何必同我阿娘说呢!”

她全当花钱保平安,早知如此还不如让阿爹、阿娘痛痛快快揍她一顿,那些宝贝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在她的面前,她已然痛到说不出话了,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小姐,这是你私库的账册!”子悦将蓝色账册呈递给了沈安。

她翻到了最后记账的那一页。

“翡翠玉镯一对,玉如意一只,波斯地毯一张,青瓷盏一套,总值估价三百两!”沈安两眼一抹黑被气到了,这顾晏君真的是她的克星,她命休矣!

沈安额头上放着一块湿脸帕,面色通红,自从被王爷搬空了私库她便一病不起,一连好几日高烧不退,沈家人都快急疯了。

“夫人,小姐她这是长时间的郁结于心,尔后急火攻心造成的,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尽力了。”那问诊的老大夫每日过来看看沈安的病况,药是换着药方给她吃,就差齐上桌弄一道“百烩宴”了。

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顾晏君虽嘴巴毒了些但心底终究是柔软的,夜半之时他瞧瞧潜入了沈安的房中探望她。

沈安却在夜深人静时,身体如同提线傀儡在屋中哑声唱着戏,脚下迈着小碎步,他险些以为这沈安便是唱戏的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