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故作无事发生将一切都埋藏在心底,而她同洛霄喻发生的一切,她到死都不会忘。
“那不是沈将军家的大小姐吗?”
“是啊!我的长子为何偏偏喜欢她这样的女子?”
沈安在早市中吃完早点,反正闲着无事做便逛了起来,这一逛便忘了时间,竟到了朝臣下早朝的时间,总有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的,她狠狠咬了一口糖葫芦却被枣肉酸的呲牙咧嘴的。
沈卿澜在远处便瞧见她了,走进了些说道:“安儿你好歹是个大家闺秀,怎在集市中吃糖葫芦呢?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子?”
她将糖葫芦囫囵吞下,拍着胸口说道:“大哥,我昏睡了一年半突然醒来,他们都怎么看我?说我妖魔附身,我以为兄长会理解我,如今让我规规矩矩做那大家闺秀门都没有。”她转身窜入闹市中,分明就是个山野丫头,她时不时回头瞧着对自己猛追不舍的沈卿澜。
“哎呦”一声撞到了一个男子,他身旁的小厮将自家公子扶起,责怪道:“你这姑娘长得挺好看,怎么如此莽撞?”
她叉着腰那样子颇像泼妇骂街,蛮横道:“本姑娘就如此莽撞你奈我何?”
她转过头看见兄长就要追上来,举起拳头威胁道:“你再多嘴小心本姑娘的拳头不认人!”骂骂咧咧额跑掉了。
沈卿澜跟那公子赔了个不是,抱歉道:“公子对不住,方才是我的妹妹撞到了你,对不住!”
那小厮转过头瞧着二人消失的地方,说道:“没想到那么文绉绉的公子竟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妹妹,这叫人当真是奇怪。”
那公子咳嗽了两声面色如潮,长呼一口气有气无力说道:“你少说两句,我倒是十分羡慕那个姑娘身体康健,她兄长都追不上,我倒是想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
“是是是,公子您看您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惦记人家的姑娘,泉傅都不知道说些你什么好!”他抱怨道,扶着公子慢慢走在尚京城的闹市中。
这几日尚京城里关于沈安的闲言碎语倒是倒是十分的多,一传十百传千,更有甚者说这沈安是会吃人的妖怪,她这一说法被朝堂之上有心之人利用,弹劾沈武将军之位。
朝堂之上,北重楼手扶在龙椅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堂下的文武百官吵得更凶,他高声呵斥道:“都给朕住口,妖魔鬼怪之说朕从来不信,自然更是不会相信沈爱卿的女儿是妖魔之说,过几日朕要宴请外来使节,凡是家中已及笄尚在闺中未定亲的女子,宴席都要参加。”
他冷眼扫视着台下的百官,说道:“若有欺君者,杀无赦!”
小灵子高喊道:“退朝!”
沈武同沈卿澜走在了一起,愁眉不展的。
“阿爹,安儿她莫非也要参加?你看她那疯癫的模样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沈武眉头紧蹙,无奈说道:“放下你也听见了陛下说的,她恐怕要飞来不可,倒时你定要安排好太医署那边,若情况不对……”
沈卿澜点点头。
沈安这几日可谓是胆大包天,段娘不过是转头的功夫她便溜走了,秋锦如今有了身孕更不敢让她随意走动,沈安一人在闹市中游玩,那些闲言碎语根本不能伤她半分。
她有时会去桂园中,然后在桂园中犹如入定的老僧一坐便是一整日,她沉浸在那段回忆中,她的洛霄喻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傍晚时分,她从熙熙攘攘的长街走过,长街拐角挂着一个拍便,名为“忆梦阁”,她突然来了兴趣走了进去,那店铺巴掌大的地方,墙壁嵌着一块块木格,左右两张墙摆满了木偶,她拿起其中的一个木偶细看,不由得回想起当初洛霄喻抓自己回去,硬逼着她刻傀儡,只可惜她所经历的一切没有一个人相信。
“姑娘可是要买木偶?”
说话的老人从柜台后面站起,他佝偻着腰满头华发,他将手中的木偶放在了桌上,微颤着走了出来。
“正是,我看这些木偶放在这里好像有些年岁了。”她又从木格上取出一对木偶,这对木偶最为醒目,身着大大红袍四目相对,更像是在拜天地。
“哦,是啊!都有些年岁了,我年纪也大了,也不知还能做多久。”他望着满木格的木偶长吁短叹。
沈安于心不忍,说道:“不如我拜您为师,我来学习雕刻木偶如何?”
他捶了捶腰,说道:“如此甚好,只是怕你吃不消这苦头。”
“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