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母亲在旁边用力点头,“是啊是啊,安阳世子把脉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我家短短六七个月的时候被他那个死鬼爹踩过一脚,没想到这么严重。”
天下狠心父母很多,清妍见多了也不觉得奇怪,她思考着说:“我先用银针给他疏通经脉,再开个方子吃上半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短短的母亲千恩万谢,安阳乐看着清妍浅笑。
清妍习惯随身带着银针,此时正好用上,安阳乐在一旁帮忙,一刻钟就施好了针。
安阳乐的马车上有笔墨,清妍看着安阳乐为她研磨,感觉自己不是置身于冰天雪地,而是暖阁热榻,他陪在她身边,随时随地。
走出棚子,安阳乐和她告别了那些人,清妍转过头问他:“你经常来这里吗?”
“不常。”安阳乐说:“我知道你要来,所以在这里等你。”
他的坦率让清妍有些无所适从,事实上,她眼中的安阳从来都不是这样诚实的一个人。“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安阳乐低头瞥见她使劲缩进袖子里的小红手,叹了一口气,把她的手抓住,不容抗拒地捂在手里。“知道,但是月儿,你要永远相信我。”
他的手温暖干燥,清妍却觉得自己在被火烧,有什么心情在破土而出,可是细细看来,好像又心如止水。
他的手很大,但皮肤白皙细腻,一点也不像寻常男子的粗吝,除了掌心的薄茧之外都是光滑异常……
清妍挣脱不开,终于抬眉,仔细地看眼前这个人。
他在世人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琴棋清骨,文墨风流。质压珠玉,雅冠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