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亲自然也就结不成了。宾客看完热闹,纷纷离去,有些与沈家关系不错的,还会安慰沈素君父亲几句,虽然没什么用。
看着热热闹闹的宴席没多久就一个人也没有,沈素君父亲呼吸渐渐急促,突然之间一头栽了下去。
旁边的小厮见状一惊:“老爷!老爷昏过去了!”
云王安抚着沈素君睡下了,但是她睡得并不安稳。看着她这样子,云王眉头拧紧,心中也是万分愧疚,早知道,就等上一个月了。万万没有想到太后会这样做。
沈素君睡了一个多时辰便醒了,醒了之后,目光有些呆滞,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方才发生的一切,是一场噩梦还是残酷的现实。
云王也并没有离开,看见沈素君醒了顿时松了口气,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君儿,你醒了?”
沈素君有些木然的转头看向云王,到底是反应过来,方才的那一切的的确确是发生了,无可挽回。眼角的泪水迅速滑下,撕心裂肺。云王那个将沈素君搂进怀中:“君儿别怕,本王在,本王一直都在。不管怎么样,君儿,你都会是我唯一的正妃,没有人可以阻止。”
秦暮夜带着曲未晚出了沈家,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心情却一点也好不起来。
曲未晚感觉被抓的有些疼,可是看着秦暮夜的样子,却有些不忍心挣脱,她停下脚步:“皇上。”
秦暮夜也只好停下:“怎么了?”他觉得曲未晚表现得太淡定了些,对于这件事情,没有表现出一点在意得样子。之前所表现出来得温情,恍若都是错觉。
曲未晚看着他幽深的眸子,摇了摇头:“没什么,皇上不如带着我逛逛吧。”
秦暮夜愣了愣,虽然不知道曲未晚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自己心情依旧糟糕,但是仍然没有办法拒绝她:“好,锦夕想去哪里逛?”
曲未晚笑了笑:“我也不知道,皇上说了算吧。”
秦暮夜点了点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看着自己抓着曲未晚的手,松了一些:“城北琉璃河边长着一颗五百年的老槐树,上们系了许多红绳,用以求姻缘。”
曲未晚抿了抿唇,到底是跟着秦暮夜去了。已经是十一月过了,天气比较冷,外加今天风比较大了,在外面待一会儿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待久了,便觉得冷的刺骨,她本能的瑟缩一下。
秦暮夜见此,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披在曲未晚的肩上:“之前就与你说,大秦要比良国冷一些,怎么还穿这么少?”
曲未晚笑了笑,仰头看着已经掉光了叶子的老槐树,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绳。五百年,不知有多少人在这里许了愿望。
许是知道曲未晚不会答应吧,秦暮夜也没有叫她一起许愿,两人坐在树下,秦暮夜看着曲未晚的侧脸:“锦夕,你以后可以不叫我皇上吗?”
曲未晚盯着秦暮夜披在身上白色外袍身上的云纹,闻言抬头看向秦暮夜:“不叫皇上叫什么?”
秦暮夜沉默了片刻:“叫阿暮吧。”
曲未晚没有回答,将身上的外袍拿了下来,递给秦暮夜:“皇上,差不多该回去了。”
秦暮夜叹息一声,没有反驳。
秦暮夜将曲未晚送回宅子中就回宫去了,临走之前说了句:“有时候觉得你铁石心肠,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曲未晚就沉默的看着他走远,直到看不见了。低头看着手中的外袍,秦暮夜一路上都没有接。披在身上的时候,全身都是暖意。
鼻子有些发酸,眼睛也发涩,不知不觉,就有眼泪从眼角划了下来。为什么对她这般好,到头来不过是死敌罢了。
决定跟秦暮夜走走的时候,曲未晚就叫阿青先回来了。这时候阿青走了过来,看着曲未晚,愣住了。慌慌张张的从袖子里面拿出帕子,焦急的道:“小姐!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样了?”
曲未晚扯着嘴角笑了笑,也没有接过阿青的手帕,用袖子轻轻的擦了两下:“没事,外面风有些大,眼睛好像进了些东西,有些痒。”
阿青松了口气,将帕子收了回去:“那小姐,要不要我吹一下?”
曲未晚摇了摇头:“不用了,已经不痒了,阿青,你说,云王应该会有所行动了吧?你说能不能赢?”
阿青点了点头:“小姐不必担心,小姐的计划,定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大秦就再也威胁不到良国。”
曲未晚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秦暮夜会死的,我有些想多了。”
第二天,下了雪,不是很厚,却又冷了几分,呼出的气都成了一团白雾。曲未晚早上起来,欣赏了一会儿雪景,就被阿青硬塞回屋子了。屋子里烧起了地龙,倒是暖融融的。
接近中午的时候,雪停了,时隔一个多月没见的秦暮夜过来了。从,马车上加下,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一如既往的不见正形。
看见曲未晚就开始抱怨:“锦夕,本王病了这么久你竟然也不来看看本王,真是无情啊。”
曲未晚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病了怪得了谁?”只要是明眼人都是知道,他中毒的事情有些蹊跷,什么时候中毒不好,偏偏就是秦暮夜赐婚的时候,还有那白青盈就算是再蠢,还能下这种当场毒发的毒?白青盈的性子,可不像是能将一切都豁的出去的样子。
秦城夜又怎么可能承认:“喂喂喂!那白青盈可是你这里的人,本王这是受了你的连累。”
曲未晚笑了笑:“人是你要过去的,辰王殿下何时变得这般无赖了。”
秦城夜白了曲未晚一眼,因为屋子里暖和,秦城夜将身上的狐裘脱下来放在一边:“罢了,本王不与你争,今日本王过来,是为了白青盈的事情。”
曲未晚皱了皱眉头:“白青盈如今是辰王殿下的人,她的事情,我不大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