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傅?据说现场勘察的那些尸骸之中,发现了疑似元傅的尸体,经过毛发的DNA检验,证明那就是元傅。”
“死了?”
司缱缱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
我放火烧我自己?
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何况是元傅那样心思深重的人呢?
一行人正陷入困惑,这时,病**躺着的男人忽然动了一下。
司缱缱回过神,连忙朝战擎枭走去:“怎么了?”
男人吃力得想要起身下床,司缱缱立刻上前去搀扶他。
战擎枭身子靠在司缱缱身上,从嗓子里发出沙哑的一个单音节:“渴。”
“想喝水?”
司缱缱一怔,连忙扶他在床头躺好,然后拿了杯子接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嘴边。
他双手被裹了纱布,行动不便,司缱缱便将杯子递到他的嘴边。
男人喉结滚动,一口接一口,缓缓得将杯子里的水喝干。
然后,他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司缱缱看。
司缱缱见他看她看得出神,压低声音耐心得问:“枭枭,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火灾……”
黯哑的两个字眼,从他薄唇间吐出。
“那我呢?我是谁?”
不怪她会问这种问题,男人此刻的反应,就好像谁也不认识了一样。
战擎枭眸光看向她打着石膏的腿,声音沙哑:“你受伤了?”
“我没事,伤得不重。”
她只是被匾额砸到了脚而已,身上没有烫伤烧伤,战擎枭的情况才相对严重一些。
“缱缱。”
男人伸手一把握住司缱缱的手腕,攥得用力了几分:“让他们出去。”
他似乎想要清净。
司缱缱便转头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容魁皱眉:“你自己的伤都还没好,怎么能照顾别人呢?这样,你回病房静养,我去聘请两个护工过来。”
“没关系,我想在这里多陪他一会儿。”
见司缱缱这么坚持,容魁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却三令五申得说道:“只能呆半个小时,不可以久留,知道吗?”
年轻人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他这个做长辈的只能实行强硬监督。
“好,知道了。”
司缱缱拗不过他,只好妥协。
一行人很快便离开,病房里便只剩下司缱缱和战擎枭两人。
“你饿不饿?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
她转头问战擎枭。
男人摇了摇头,一手轻揉太阳穴,一手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拉得更靠近了一些,“我头有点痛。”
“头痛?”
司缱缱连忙伸手过来,替男人按揉着太阳穴,“怎么办?要不要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你帮我揉一会儿,就好多了。”
战擎枭微微蹙着眉心。
司缱缱给他揉着太阳穴,还是有些不放心,忽然她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万一脑袋里面有血块,后果会很严重。”
战擎枭怔了一下,正要出声叫住她。
女孩已经推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