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牧希的分析后,方彩沫觉得心情异常沉重。
晚上躺在**辗转难眠,满脑子想的都是苏堇的事,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做了个很长更长的噩梦……
梦中是一处庄严神圣的教堂,亲朋好友相聚,鲜花与掌声相融,新郎一身笔挺燕尾服英俊潇洒,缓缓而来的新娘身着洁白的抹胸婚纱礼服,手捧鲜花,嘴角化开幸福的笑容,待看清新娘新郎的面容时,她的心徒然一惊。
新郎是苏堇,那深情注视着新娘的眉目让她觉得心痛,而新娘则是一名陌生的女子,她是谁?
“不!”猛地睁开眼清醒过来,方彩沫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胸口激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气。
打开灯望了望四周,是熟悉的房间景象,知道又是一场噩梦,她这才放松下来。
啊……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寺南风是这样,苏堇也是这样……她只不过是想和一个人好好在一起,只是这么简单的心愿都成了奢望。
忽然一股空虚感袭上心头,方彩沫在**坐了一会儿后,才拿起壁柜上的母亲的照片,紧紧的捂在胸口。
轻喃,“母亲……我该如何是好?”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第二天方彩沫简单做了换装打扮,企图蒙混过关混进医院,可以她刚一靠近就被眼尖的保镖拦了下来。
方彩沫就想不通了,难道他们除了长了一双火眼金睛外,还生了个哮天犬的鼻子不成?
回去后方彩沫把这事告诉了牧希与苏呈,惹得二人笑得人昂马翻,直夸她这比喻甚妙。
后来方彩沫又有了新的对策,既然自己进不去,那么她就派牧希去打头阵。
她把写好的书信密封后塞到牧希手里,郑重其事道“牧希,我和阿堇的生死就全交给你了。”
牧希视死如归,大义凛然道“我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就像一名英勇战士怀揣炸药奔赴战场一般,向医院挺进。
方彩沫与苏呈躲在花坛边的植物后观看作战进展,看见牧希轻而易举就溜进了医院时,双双松了一口气。
大街上冷风凛洌,刮过方彩沫耳朵时刺骨地疼。明明已经是二月份了,可巴黎的天气却依旧冷得异常。
时间似乎过得格外的漫长,终于在十分钟后,他们看见牧希走出医院门口。
等牧希走到面前时,方彩沫迫不及待地追问“怎么样了?”
只见牧希长长松了一口气后,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呵呵,已经把信交到阿堇哥手上了。”
“太棒了,牧希你果然不负我所望。”方彩沫勾住牧希的肩膀,笑得一脸灿烂。
牧希看见她开心不得了的样子,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沫沫……”
“怎么了?”
其实他刚才进去听到了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闭口不提“没什么。”
方彩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多想和多问。
晚上,方彩沫早早就准备好出了门。她和苏堇约定见面的地方是在医院附近的公园门口。
方彩沫站在公园门口,看着人来人往,时不时抬起手腕瞄一眼手表,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却仍未见到苏堇的踪影。
或许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毕竟要避开管家的眼睛从医院逃跑出来不是件简单的事。方彩沫这样安慰自己。
她不停摩擦着手臂取暖,直到看见一辆豪车停在她的跟前。她欣喜上前以为是苏堇来了,却瞧见缓缓打开的车窗内,那张威严的容颜,是老夫人。
心咯噔一下紧张起来,来赴约的人既然是老夫人,那么苏堇呢?
“上车。”老夫人发话,带着命令的口吻使人不能违抗。
方彩沫听话,拉开车门乖乖上了车。
坐在老夫人身边,直到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她才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天,她怎么就上了车?老夫人该不会是拉她到荒郊野岭灭口吧?
摇了摇头,方彩沫觉得自己最近想太多了,即便老夫人要杀她灭口也不可能亲自动手。
那么,老夫人究竟……?
“方彩沫,我找你只是有件事要你亲口答应我。”在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老夫人缓缓开口。
“什么事?”方彩沫慢慢攥紧手心,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她有股预感,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