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的突然提问,让那女子神色一怔。
不过只是片刻,她忽然哈哈大笑,得意忘形,那眸中的恨也更多了。
“想当年我们两家交好,你父亲与我父亲更是情同手足,可是突然有一天我父亲跟你父亲去参加科举,结果你父亲成功了,我父亲就落选了……你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成功的吗?还不都是因为我父亲教了他许多学识!”
她此时因为怒吼,嗓子已经哑了。
可她还是笑得恶毒又开心,“所以后来你父亲在朝廷为官战死以后,我父亲就觉得他的老婆也不适合活在这世上碍眼!在你母亲生你那日,她并不是因为意外难产,而是因为我父亲早就嘱咐好了,给你母亲接生的接生婆,给她下了毒!”
说完,看着华裳那颤动的睫毛,即将要落泪的眼睛,已经她难受的神情,女子得意至极!
她仰天大笑,笑得无比放肆大声。
啪——
突然,她的脸颊被一个用力的耳光扫过,随即刺痛和灼烧让她感觉很愤怒。
华裳从她身旁站起,看着她被打得有了个清晰巴掌印的脸颊,收起了眸子里的泪光。
原来,以前伺候她娘亲的阿婆说的是真的。
她母亲真的不是为了生她才死的,她不是从小就歧视笑话她的那些人口中的“扫把星”,更没有害死她娘亲。
那是她一生难以抹去的痛。
可现在真相大白了,她好心疼娘亲。
原来这女子以及她们家,是如此的恶毒不堪!
既然如此……
“那就让他们今日就死吧。”
她是对守牢的侍卫说的话,她是一国之女将,自然有权决定犯罪之庶民的死期。
侍卫鞠躬,“是!”
女子忽然从地上站起来,她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颊,怒指着华裳,“你为何要让我死?你有什么权利?你这是滥用职权!我要告你!”
华裳背过身去,“若不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应该活不了这几分钟,所以你的价值到此为止了,你也该去死了。”
她往前走去。
女子情绪失控,崩溃大哭。
她撕心裂肺地朝着她吼道:“你真以为你问了这个问题,知道你母亲不是被你害死的以后,你就可以改变曾经吗?你别忘了你从小就是一个扫把星,一个害人精!你是一个不祥之物!你的出生让你母亲死于非命!你就是个贱人!”
刺啦——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女子突然吐出一口血来,她低头,后知后觉地望着自己肚子前面冒出来的剑。
随即慢悠悠地回头,看到了她身后的盛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后面,抽出一把剑,刺进她身体里。
这一刻,痛不欲生。
如果不是华裳,本来嫁给盛时的就该是她。
可如今,华裳不但抢了她的所属,还让这人生生杀了她。
“你为何……对我,如此残忍?”
女子流下了一滴眼泪,那是她最后的眼泪。
“因为你曾多次害我妻子,如果不是她命硬,早就被你害死了,甚至你父亲还将她母亲毒死,更何况,我也被你害过,如若不是她,我现在也早就化为一座坟了。”
盛时抬眸,冷漠无情,没有丝毫情感地讲出了这番话。
只是他那狭长的双眼中,自始至终对这女子的厌烦,倒是从未变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子放声大笑,突然又口喷一堆血,脏到发臭的衣服上全都是鲜血。
她颤巍巍地望着盛时,又扭头看了看华裳。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那么多次要害你,每一次我都用了最恶毒的方法,想要用最痛苦的方式让你死去!可最后一次我失算了,谁知道那一日巧合,中我计的竟是你这老公!”
华裳眉头微蹙,那日进那间密室的,是盛时而不是她。
可她却没想到,正是那一次才让盛时落得那般地步的。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女子说完,翻了个白眼直接倒在地上。
华裳望着她,做了10多年的仇人,如今见她就这么倒在地上,没有了任何的生气,也是有点不真实。
曾多次受她伤害,那些血淋淋的曾经仿佛历历在目。
这多年的恩怨,在此刻尽数化为乌有。
正在这时,盛时忽然向前,将她揽入怀中。
“别看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