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住在江水阁?”院内院外,所有人都呆住了,水寒星心里不是滋味,晚儿,晚儿真要住到江水阁,外人知道了,该怎么想?而想想目前,也只有江水阁是真个泰王府最安全的地方。
树上的那个男人,风雪卷起他黑色的衣襟,翻飞着打着旋儿的卷起来,继而又撕扯着挣扎着缓缓的落下,“江水阁,要住在江水阁,江儿,你想要干什么?你的心思,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么?”
冷色的眉宇已被雪给浅浅的覆盖着,呼出的热气成直线喷射到前方,暴怒得犹如看到抢了自己千辛万苦到手的猎物一样,随时都可能出手。
众人七手八脚中,火势渐渐的控制住,而整个素心院,早已不见了原来的景象。
“王妃,您,您还是赶紧去江水阁吧,在这儿……”水寒江,上下打量了月晚一下,欲言又止,想着心雨心莲使了个眼色。
“王妃,您,您就随着奴婢走吧。”心雨心莲一看水寒江的脸色,赶紧低下头,矮身疾步走到月晚的面前,哀求着说道。
月晚心里老大的不愿意啊,这算怎么回事儿啊?江儿江儿,可是心里不愿多说,只是点了点头,默默的看了水寒星一眼,转身跟着心雨心莲就走出了素心院。
凝儿一看,赶紧跟了上来,走到水寒江身旁的时候,停下,侧头看了看他绷紧了的脸,嘴巴瞥了瞥,小声嘟囔着,“喜欢就是喜欢,何必遮遮掩掩的,好像见不得人似的,又或者是你本身的想法就不纯良?”
一身僵硬,有着万丈的怒火而无处发泄的水寒江,正在气头上,而听到凝儿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故意刺激自己的言语,心里埋藏着的怒火噌的就被点燃了,抬脚就往那个丫头踢了去,可凝儿好似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猛地往前一跑,一脚踢空。
恨恨不已的诅咒着,恨不得用目光凌迟了她。
跑出不远,缓缓回身,看着仍旧气愤不已的水寒江,凝儿轻声说道:“心里有火无处泄愤是不是?那就去青楼啊,你不是挺爱去那儿的么?”说完,不待水寒江有什么反应,飞速的消失在门口。
水寒江心口霍霍的跳着,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掷向那个该千刀万剐的丫头,咬牙切齿说道:“死丫头,等你什么时候落到我水寒江手里的时候,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水寒星有些发愣的看了看他,暗自哀叹一声指挥着众人灭火去了。
一场大火留下的黑灰色的碎末,在第二天早上却全部被覆盖,任何一个人也不相信,前天还是繁华奢靡的素心院,如今一夜之间,就是废墟一片。仿佛所有的一切的建筑都未曾出现过,而月晚也在江水阁安歇了一个晚上。
“江水阁,江水阁,江儿,难道整个王府就没有安全的地方可以容她住下么?”愤愤不平的冷声自语着,树上的黑色人影一晃,就消失在雪色交融的黑夜里,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匆匆闪身进入御书房里,小欢子赶紧过来施礼回禀道:“皇上,洛美人儿还在洛水殿等着皇上您呢?”话语不多,可洛美人的脾气皇上是知道的,出名的难产啊,宫里哪个妃子美人得罪了她,不依不饶,直到皇上惩治了这个妃子,才善罢甘休。
而她,到御书房的外面等皇上,也是常有的事儿。有时候皇上还很得意的跟着她而去,这个时候小欢子就觉得,唉,这个洛美人也不那么让她感到恐惧了,而有时候,她连番催促逼着小欢子去向皇上禀告,使得自己又左右为难,心里就不大喜欢这个洛美人了,唉,总之,是个既招人疼又招人怕的主子。
“等着,让她等着,就说朕此时没空。”一脸的冷色,挂着满脸的雪粒的水寒江不耐烦的咆哮着,死丫头,竟然,竟然住到江水阁,真是**无耻啊!自己,自己怎么就……
想想自己曾经将她,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下整整三日,真是中了邪了,想想肠子都悔青了,还有今晚,自己真是发了神经了,去那儿干嘛?
一屁股做到龙椅上,虎目炯炯,看着来。朕,朕这就过去。”
重新迈步而下,心里的腾腾火焰并没有熄灭半分,如雕刻般的五官泛着冷凝的寒光,倨傲的身子,直直的往前而去,路过让路的小欢子的面前时,带起一阵冷飕飕的风来,小欢子不禁打了个寒战,主子,是从哪儿带回来的邪火,洛美人,要遭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