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能太绝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厉铭渊勾着几分邪笑,转眼看向厉郅珩。
厉郅珩脸色阴沉,死死的盯着厉铭渊,而厉成国却突然一笑到,“既然话说到这了,咱们就好好讲讲条件。”
说着,厉成国朝前凑了凑,“咱们讲和吧,你取消和警方的合作,保全我们两个的清白,我们两个退居二线,从此当个闲散的人,你还是厉氏的掌门人,另外,我们会把沈氏一家给放了,更加不会伤害向知晚。”
“怎么样。”
真是让人动心的条件,如果是以前,厉郅珩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现在,他知道了韩颖薇的事,知道了韩氏的事,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不可能会原谅厉成国。
“你说,你们为什么不早这么干呢,如果三年前,你们就肯认输,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现在……”黎海川喃喃着,一声轻笑的朝厉郅珩看了过去。
厉郅珩脸色阴沉,默默了许久,抬眼看向对面两个人。
“是啊,为什么三年前,不这么做呢?”
“我不在乎,是不是厉氏的掌门人,我也不在乎,是不是有多少人瓜分厉氏的权力。”
“我现在想要的,只是一个公道,一个清清白白,是非分明的公道。”
“你们等着我找到证据,不管是走私,洗黑钱,还是涉黑,又或者是杀人放火,总有人可以将你们绳之于法。”
厉郅珩淡淡然的看着厉成国,随即起身往外走。
厉成玉见状,不禁霍得站了起来,“阿珩,你非要赶尽杀绝吗?你难道连你爷爷最后一个心愿也不愿意达成吗?”
厉郅珩顿住了脚步,是啊,如果不是他爷爷,他可能早就死在了外面,也许也不会回到厉家,也许向知晚也早就死了。
他确实救了他们,帮了他们,可是他要帮的人,何止是他们两个。
厉郅川看出了厉郅珩的顾忌和不安,朝厉成玉走了过去,“不如就让老祖宗说吧。”
“什么?”厉成玉忽的一怔。
厉郅珩也不由的愣了愣神。
“你爷爷他都去世多少年了,你让他怎么说,你让他说什么。”
“是啊,我爷爷都去世多少年了,他既然什么都说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又为什么要顾忌他呢?”
“保护他们的心愿只是当时,我爷爷的心愿,如果他活到现在,是不是还愿意保护他们呢。”
“既然一切都是未知数,无从说起,那就不用说了。”
“我们活着的人只管我们活着的事,死了的人,是他们的事了。”厉郅川说着,拍了一下厉郅珩的肩膀,示意他离开。
三个人离开的时候,厉成玉正无可奈的原地打转,厉铭渊也恼怒不已的掀了桌子,丝毫不顾及旁边行动不便坐着轮椅的厉成国。
“既然不吃软的,那就来硬的好了,想要我的命,我总不能坐以待毙,白白的给。”
“你别乱来,我再去找阿珩说说,也许……也许没有那么糟糕呢,或者,我可以去找向知晚说说。”
厉成国突然开口,边说边看向一旁的厉铭渊。
“别费劲了,我看,抓了向知晚,比谁都管用,用向知晚的命换我们的命,他是一定肯的。”
厉铭渊听出了厉成国话中的意思,默默的没说话。
他是不愿意向知晚死的,如果他肯,向知晚早就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