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郅珩忽的一惊,思绪瞬间别拉了回来,一脸错愕的看着向知晚。
“你见过?你什么时候见过,在哪见过,杂志上,电视上,还是……”
向知晚轻轻摇了摇头,定睛看着厉郅珩,“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只是感觉,这东西很眼熟,而且我确定,应该不是在杂志和电视上看过。”
厉郅珩吞咽着口水,喉结不由的蠕动,脑子里也不禁闪过了什么。
闪过的那东西,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去想的事情。
厉郅珩恍惚的坐在病床边,看着手里的族辉,暗暗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这族辉的意义。”
“海希玥跟我说了,我也查过了,很贵重,不能说是价值不菲,应该是无价之宝。”
厉郅珩合上了盒子,放在了一边,“这是欧洲皇室和商界当中,一个身份的象征。”
“厉氏曾经似乎也有一个,但好像是做了谁的陪葬品,只不过是听说罢了,以海氏这样的家族势力和身份,撑死了,也只可能有一枚。”
“当时海希玥跟我说,有两个,所以想送一个给你做见面礼,我就觉得有问题,所以,一来没有收,二来,也不想你过早的和她接触。”
“毕竟她的身份,也有存疑。”
向知晚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盒子,继而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能不能查到,所有的族辉的去向。”
“不可能,这东西虽然是有数的,可是太过分散,早在一百六十多年前就已经从皇室扩散到了商界,到现在,甚至可能出现在收藏家的手里,商界大佬的手里,某个拍卖行,或者在哪个不知名的小人物手里。”
向知晚轻轻点着头,疑惑道,“那你说……有没有可能仿造出假的,以假乱真?”
“几乎不可能,第一,这东西极难仿造,材料和做工都是当时顶尖的工艺,藏着欧洲皇室一代的文化和信仰。”
“二来,这东西知道的人范围不算广,在帝海,能认识这东西的人,要么是上流社会顶尖的大人物,要么就是年纪略长的圈内前辈。”
“能仿造这东西的人,他要面对的人群,也是能认出这东西来的人,所以,仿造这东西,根本没有意义。”
向知晚和厉郅珩的心里都藏进了一个疑惑,更为重要的是,向知晚说,她似乎曾经见过。
厉成玉走了,厉家祭祖却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一切按照规矩来,三伯父主外事,三伯母主内事,庄园里的郑伯全权负责琐碎。
只是向知晚在医院养伤的这两天,却没安生。
从厉家族老,到族里的堂兄堂妹,再到三伯父,三伯母,像是吃流水席一样,个个都要跑到她的病房里喝杯茶。
厉郅珩傍晚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向知晚并不在病房,倒是看到了提着东西的厉家人。
族里的同辈,年纪大概都是三十多岁,四五个男男女女。
厉郅珩是认识的,不过,也只是认识。
“九爷……”几个人纷纷开口,却有些尴尬的看了看病房。
厉郅珩看着这场面便立刻明白了什么,“你们这是第几波了……”
“啊?没有,我们不知道……不知道谁还来过。”
“行了,不管谁来过,都不用再来了,过几天,她就出院,祭祖的正日子,会到的。”
“好,那我们……我们先走了。”
厉郅珩随手挥了挥,随即拿出了手机朝不远处走了走,拨通了向知晚的电话。
电话没人接,厉郅珩不禁皱紧了眉头,打开了定位,这才发现,向知晚就在医院的后院。
花园里的湖边,向知晚坐在长椅上,身上裹着大衣,手里拿着黎海川的平板,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