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善意的谎言,这是原则性问题,够离婚的了。”黎海川一声厉喝,便甩开了阿七,但很快便被阿七挡住了去路,“你不要没事找事,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而已。”
向知晚看着身后两个人吵架,心里莫名觉得燥乱,转身便要走,可是厉郅珩却疾走了几步,拦住了她,“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难道,真的要分手吗?”
向知晚心里不由的一颤,定睛看着厉郅珩,微微摇头,“我不知道。”
说完,向知晚便大步上了楼。
厉郅珩有些懵了,心里又气又恼,又无奈又恍惚。
他不明白,怎么这么一件小事,就能让她纠结到分手上。
黎海川见向知晚上楼回房间,自己也气呼呼的转身而去。
厉郅珩和阿七相视而望,各自一头雾水。
“这事不对劲啊。”厉郅珩喃喃着,看着楼上关上的房门,有些恍惚的朝客厅走了过去。
阿七见状,也连忙跟了过去,“是啊,爷,这要是搁平常,向丫头一定会大发雷霆的生气,摔门摔东西的,这今天怎么死气沉沉的。”
“我看她这状态,是要跟我分手啊。”
“爷,是离婚。”阿七站在一旁纠正道,接着撞上厉郅珩要吃人的眼神。
“你去问问黎海川究竟怎么回事,我不就是没告诉她我和海希玥逛街嘛,至于吗?”
“是,我这就去。”阿七走了一半,又突然折回来,“爷,他要是不说呢。”
“不说?他要是不说,就是你无能。”
阿七暗暗叹了口气,转身疾步而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阿七才从黎海川的房间离开,房间里到处都是空酒瓶,从小阳台到桌边,两个人喝了大半夜,都喝醉了。
等阿七迷迷糊糊去找厉郅珩的时候,才发现厉郅珩睡在了楼上的客房。
“爷,开门……”
厉郅珩睡眼惺忪的去开门,撞上满身酒气的阿七,一脸嫌弃的往后缩了缩身子,“你这是喝了多少?”
“爷,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厉郅珩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阿七,“说,黎海川说什么了?”
“是那个魏可可,黎海川说,是海希玥让魏可可去找他们,说你在欧洲的时候,喝醉了和海希玥睡了,黎海川还说,魏可可知道你身上的伤疤,说的准确无误的……”
阿七的话没说完,厉郅珩便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想起了向知晚,心里不由的微微一颤。
厉郅珩二话不说,朝主卧跑了去,可是到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
向知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不见了。
厉郅珩看着房间里整整齐齐,心瞬间凉了一大截,转身疾步朝更衣室走了去,寻了一圈,虽然向知晚什么都没带走,但她的身份证件,都没了。
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发现了门口的柜子上,放着一张卡片,和一份文件,娟秀的字迹,写着两行字,“我不是个伟大的人,原谅我不能接受这件对你而言很小的事情。”
“离婚协议已经签过了。”
厉郅珩拿着卡片,皱紧了眉头,眸中掠过意味不明的苦涩。
厉郅珩急忙给向知晚打电话,可是电话打过去,却提示关机。
“爷……”阿七冲进来,喊着。
厉郅珩回过神来,将卡片随手放在了桌上,喃喃着,“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