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和你不一样,不愿意我活在和你一样压抑的生活中……其实我也真的,想成全你对我的好。”
“可是,事情发展到今天,一桩桩一件件,让我发现,其实我根本就逃不掉,也不可能完全躲起来,藏在你身后。”
向知晚转身看着厉郅珩,认真,严肃,坚定。
那目光像是利刃,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厉郅珩默默了许久,放下了手机,朝向知晚迎了过去,轻轻拉着她的手,靠在了桌边,踌躇着开了口,“我都知道。”
“我希望你明白,不是我要瞒着你,不是我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藏起来,要让你装聋作哑的,一无所知。”
“是这些真相的背后,有更多的谜题和恩怨,我走过了一段最艰辛的路,经受的所有痛苦和压力,不想让你再重新走一遍。”
向知晚知道,她知道厉郅珩瞒着自己,都是为了自己好。
她也知道,真相也许是她无法承受的,可是……她做不到一直活在谜团里。
“如果我非要知道我是谁,我的身世,我的父母,我的仇人呢?”
厉郅珩静静的看着向知晚,继而破口而笑道,“那我就只有……缴械投降,站在你这边了。”
“你愿意,告诉我?”
厉郅珩默默了片刻,微微摇头,“任何人给你的答案,都没有你自己亲身感悟的,更为真实。”
厉郅珩说着,轻轻抚过向知晚的脸,轻叹着微微扬起嘴角,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意,“婷婷跟我说了,说你想找……想找心理医生。”
“这次你受伤,在医院我也问过医生了,他们的意见也是说,心理诊疗和催眠,也许会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
“我明白,你想知道自己是谁,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我们……慢慢来。”
向知晚定睛看着厉郅珩,有些不敢相信到:“你帮我找了心理医生是吗?你同意我去见心理医生,做催眠治疗?”
“是,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所有的一切的话,我希望你能清楚知道,你自己是谁?”
“而不是,只是我来说,而你像听故事一样。”
向知晚有些恍惚的看着厉郅珩,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却又转瞬即逝,变得一片空白。
“我究竟忘掉了什么?我的父母……还在吗?”向知晚心里隐隐不安,这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虽然她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厉郅珩沉默不语,继而微微一笑到:“等你恢复记忆,这些答案,不需要任何人告诉你。”
向知晚一声叹息,轻轻摇着头,“如果,我不能恢复记忆呢,如果我的病治不好呢?”
厉郅珩犹豫了片刻,轻轻拉过向知晚,将其搂进了怀里,“如果不能……那就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你说。”
她又一次妥协了,她不想逼迫厉郅珩,不想强迫他说一些他不想说的话。
更何况,真相是追问不出来的,厉郅珩说的对,没有什么,比自己亲身领悟的答案,更可靠,更真实了。
翌日下午,向知晚只带着黎海川出门。
散打俱乐部里,馆厅里,除了迎出来的负责人,空无一人。
向知晚环顾着四周,轻轻点着头,朝身后的黎海川示意,“这已经包下来了,这地方不错吧。”
黎海川轻轻点着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向知晚,跟在身后,试探性的开口。
“还有十分钟,就是约定的时间了,你打算让谁上擂台呢。”
向知晚怔了怔,回头看黎海川,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黎海川被看的发了毛,吞咽着口水,也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