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郅珩回过神来,抬眼看着阿七,一把抓住了他:“什么事,丫头怎么了?”
“不是,不是,向丫头很好,一直再睡,医生过来看了两次,我是说……厉郅炎刚才来了,说要见安雅,要带她走。”
“让人把安雅给他。”厉郅珩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跌坐在了沙发上。
阿七打了电话,拿了冰袋和药箱过来。
“爷,你的手……回头向丫头看见了,该担心了。”阿七边说边将冰袋递了过去。
厉郅珩思绪不宁的想着什么,接过冰袋,便陷入了沉思。
“阿七……我没保护好小希,我不能再失去丫头了……”
“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那件事过去那么多年了,那不是你的错。”
厉郅珩心里难过,满脑子都是厉铭渊说的那些话。
就在厉郅珩失神的时候,护士从护士站匆匆朝病房里去。
厉郅珩霍得一惊,起身朝病房冲了过去。
这才发现,向知晚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踉跄着起身,按了呼叫铃。
“丫头……”厉郅珩冲过去,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她,坐在病床边,将其轻轻拢在了怀里:“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向知晚笑了笑,摇头道:“没有,就是有点冷……”
厉郅珩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阳台的窗户没关,呼呼的刮着风,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哗啦啦的,有些刺耳。
护士慌忙的关上了窗户,看了看向知晚的吊水,朝其走了过去:“没什么情况,有事叫我们。”
“好。”
“对不起啊,我该守着你的……”厉郅珩低声喃喃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可下一刻,向知晚便发现了他手上的伤。
拳窝处渗着血,是打人留下的痕迹。
向知晚忽的一怔,抬眼看着厉郅珩:“你跟人打架了?你干什么去了?”
“没有,我就是……我刚才担心你,一生气打墙上了……”
“你是不是傻啊,哪有人往墙上打的。”向知晚轻轻抚过厉郅珩的手背,若有所思的想着停车场的事:“我见到那个女人了。”
“我知道,我欠人一条命,可是我一直在向家,循规蹈矩……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欠人一条命……”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找我报仇……”
向知晚喃喃着,抬眼定睛看着厉郅珩。
可厉郅珩眼神恍惚,思绪重重,想的都是厉铭渊说的那些话。
厉铭渊要找向知晚报仇的原因,他也不知道,厉铭渊甚至没有透露过一丝一毫,可正因为如此,才让他的怀疑越来越重。
“我……我也不知道,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们可以回家了是吗?”
“是,安雅已经送走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回家之前,能不能答应我一件很小的事。”
厉郅珩轻轻点了点头,朝其耳边凑了过去:“什么事都答应。”
向知晚自顾自的笑了笑:“我想把千禾公寓的海棠果树,移栽到七号别墅,一棵,一棵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