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她只是想要一个于他们而言，真真正正的身份和关系而已，可他却不能给。
他无法确定是否可以给她未来，甚至不能确定能不能把她留在身边。
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她参与到自己的那些四面楚歌的绝境里。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会保全她的安危，会义无反顾的护着她。
他开始厌恶和讨厌自己，甚至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明明那么吝啬一个承诺，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她，去招惹她。
半个小时后，厉婷婷拉着向知晚的手臂，埋头苦干，身边放着一大堆的化妆品，一会擦，一会画的……
“这行吗？这看着应该差不多，要知道就让剧组画特效妆的那丫头来了，她画的比我好的不知道多少倍。”
向知晚看着手臂上淤青的痕迹，满意的点头道：“你画的已经真假难辨了，看来以后不当演员可以去做化妆。”
“你还是省省吧，少给她出馊主意。”厉郅珩端着两杯咖啡送到两个人跟前，自顾的坐在了一旁，拉过向知晚的手臂，仔细看了看，微微点了点头：“反正也不会让她仔细看，勉强就这样吧。”
厉郅珩抬眼看向向知晚，暗暗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希望安雅能够知难而退。”
向知晚露出几分苦笑，埋着头低声喃喃着“这算不算是尽人事听天命呢，如果她没有知难而退，如果她妥协了呢？”
厉郅珩看着有些心疼，默默了片刻笃定到：“那就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她，让安家自动退出这个游戏的。”
厉婷婷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你们这个主意应该可以，毕竟你的名声不好，你老实交代，你对那些女人有没有……”
“有。”厉郅珩想都不想的脱口道。
厉婷婷皱了皱眉头，似乎是信了，朝向知晚缩了缩身子，压低了声音到：“他真的会打女人吗？我是说，就那种往死里打……”
向知晚看了看厉郅珩，又朝厉婷婷一本正经的点头：“会……”
厉郅珩眉头一皱，带着几分疑惑看向知晚。
向知晚见状，朝厉婷婷神神秘秘的低声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可不是现在这样，捏死一个女人，比宰一条鱼都简单，家里随时随地都会见血，什么地板上，温泉池里，**，厨房……”
“啊……你别说了，你讲鬼故事呢？”厉婷婷抖了抖身子，推了向知晚一把。
向知晚见厉婷婷吓得变了脸色，忍俊不禁的看向厉郅珩，这才发现厉郅珩正眼神犀利的盯着自己。
“我……没……说错吧。”
厉郅珩仔细回想着，好像还真的是，微微叹息，无言以对。
厉婷婷看着厉郅珩默认，不禁吞了口口水，转身一把拉住了向知晚：“乖，这戏咱不演了，这人咱也不嫁了。”
“跟我学，移情别恋，另寻新欢，这玩意，家暴……怪不得之前那三个前妻……”
“厉婷婷，你给我闭嘴。”听到前妻三个字，厉郅珩想都没想便脱口喝到，一个怒目狠狠瞪了她一眼。
而再朝向知晚看去的时候，向知晚却似乎埋头正想着什么，神思恍惚的。
她在意这个，他看出来了。
厉婷婷不屑的朝厉郅珩做了个鬼脸，抓起自己的外套，便拉起了向知晚：“闭嘴就闭嘴，我们走了，你自己玩吧。”
“那个……我们去停车场等安雅……”向知晚朝厉郅珩喊了一声，随即便被厉婷婷拉着出了办公室。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了，谁能受得了他把人打成这样。”厉婷婷忿忿不平的拉着向知晚的手臂，气呼呼的抱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