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清淡点,对身体好。”安勋自顾自地吃着。
温漓虽然不满,但还是饿了,勉强吃了几口:“我发现我好像没啥胃口,想吐,咋回事。”
安勋波澜不惊地回答:“医生说你轻微脑震**。”
“哈?”温漓手上的筷子直愣愣地掉了下去。
“有问题吗?”安勋挑着眉问。
“你是我哥吗?我可是脑震**,你就这反应?”温漓不满地问到。
“我是你哥吗?”安勋不答反问。
“呵呵。”温漓竟无言以对。
“闭嘴,吃饭吧。”安勋捡起来温漓的筷子,拿着纸巾擦了擦。
温漓看着安勋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你当然不是我哥呢,你姓安,我姓温,咱俩八竿子打不着。”
安勋赞同的点了点头,这让温漓就更气愤了:“安勋,你有病吧,我可是病人,你非要给你摆脸子看吗?”
“我说什么了吗?”安勋一脸天真无邪的问。
“……”温漓的火气就像被一盆水直直的浇了下来一样,完全无言以对。
于是低着头,拿起筷子,戳着盒饭。
“赶快吃,吃完带你去做检查。”安勋看着温漓一点吃的意思都没有。
“不去,你就让我病死了算了。”温漓赌气地说。
“你就摔了一跤,放心,死不了。”安勋笑着说。
“哼,我不管,我就不去。”温漓傲娇。
“小祖宗,那你怎样才去。”安勋软声哄着。
“求我。”温漓再次趾高气扬。
“求你。”安勋淡淡地说。
“就这样?”温漓都怀疑自己听错了,求人就这样?就这态度?
“嗯,就这样,看你也没胃口,走吧,直接去检查。”安勋站起了身,收拾好了饭菜。
打开房门,走了两步,发现温漓还站在餐桌旁。
安勋叹了口气,走了回来,对着温漓伸出了手:“走吧。”
温漓这才不情不愿的牵着安勋的手,跟在安勋的身后,慢慢的唇角牵起一丝笑容。
安勋带着温漓准备做个全身检查,但由于吃了东西,所以还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把剩下的检查完。
温漓翻了半天看到了自己书包里的手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十点多了。
温漓这才想了起来,安勋不是在上班吗:“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知道我摔倒了,放学来接我了?”
“许佑琪给我打了电话。”安勋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面的文件资料。
“哦,我说怎么手机放在书包里。”温漓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又过了半天,温漓看着还在看文件的安勋,忍不住又开了口:“我们今晚不回家了吗?”
“嗯,我打电话和陈姨说了,父亲他们晚上有饭局,回来迟,就不打扰他们了。”
“哦。”温漓应着。
温漓又无聊地拿起手机,翻了翻,发现许佑琪发来了信息:“醒了吗?有没有事?”
温漓连忙回复:“醒了,你放心,我没事。”
“头还疼吗?”许佑琪关心地问。
“有点,医生说是轻微脑震**,不过我除了吃饭时有点恶心,然后就还好。”
“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许佑琪开着玩笑。
温漓发去一串大笑的表情。
“你现在在写作业吗?”温漓问到。
“嗯,你呢?”
“我在吊盐水,真可惜,看不了书了。”温漓还发去一些很遗憾的表情。
“真是够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少看点手机,早点休息。”
“知道啦,知道啦。”
“那我去写作业了,明天放学我就来看你。”
温漓连忙打去一行字:“明天来给我带杯奶盖呗,我还要蛋糕,想吃甜的。”
“你身体不舒服应该吃些清淡的。”许佑琪皱着眉。
“不要嘛,不要嘛,琪琪,只有你心疼我了,我要吃嘛。”温漓还发去了许多可爱的撒娇表情包。
“我怕你哥打我。”许佑琪实话实说。
“你提他干什么?他明天要去上班哪有时间管我,你就不能满足我这小小愿望吗?”温漓委屈巴巴。
“真是服了你了,好好好,我就算被你哥打死,我也一定给你带来。”
温漓这才满意地发去一串心满意足的表情。
“头疼就不要看手机。”突然,安勋的声音响起,倒是把温漓吓的一哆嗦。
连忙和许佑琪打着招呼:“你快去写作业吧,早点休息。”
“你也是。”许佑琪回复着,温漓赶紧把手机扔在了一边,抬头看了看吊瓶里面的盐水,还有慢慢一瓶,叹了口气,然后看到安勋还在低头看着手机。
忍不住开口:“你晚上去哪里睡啊?”
“不急。”安勋淡淡的应着。
“你在看什么?”
“看文件。”
“哦。”
又过了一会,温漓又忍不住开了口:“你整天看文件,不觉得无聊吗?”
安勋这才放下了手机,抬头看向病**的温漓,温漓则心虚的低下了头。
“你要是困了,你就睡觉吧,我给你看着吊水。”安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可我不困嘛。”温漓答着。
“闭上眼,躺下去,就困了。”
温漓不情不愿地闭上了眼,躺在了**,没过一会,发现自己还是睡不着:“我还是睡不着嘛。”
“不要说话,闭上眼。”
“我睡不着。”温漓嚷着说。
安勋看向温漓,温漓立马委屈巴巴的说:“我认床。”
安勋叹了口气,坐到了温漓的床边:“现在睡吧,我看着你。”
温漓重才满意地闭上了眼。
没到一会,温漓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安勋这才看向了温漓的小脸。
小脸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气色,头发也无精打采的耸立在头上,安勋整理了一下温漓的被子,轻轻的握住了温漓正在吊水的手。
看着温漓的小脸,满足的笑了,可能只有在这个时候,安勋才是真实的安勋,才能把对温漓的爱表现出来,也只有这个时候,安勋才能卸下伪装。
第二天,温漓醒了过来,环顾了四周发现没人,看了眼昨晚挂盐水的手,被贴了一个创口贴。
也没看到安勋,自己又下了床去洗漱了,打开手机,给安勋打了个电话,电话并没有被接通,相反,立刻被挂断了。
温漓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机,怎么挂我电话?
但却听见了开门声。
温漓放下了手机:“你去哪了,我给你打电话了。”
安勋应着:“嗯,我挂掉了。”
“你干嘛挂掉。”
“浪费话费。”
“……”温漓心想,您堂堂一个公司总裁,在乎这点话费吗?而且还是我的话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