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一处偏僻的废旧汽车厂内,秦守冷眼瞧着被吊起来的姜成,手里拿着一根狼牙棒,他挥舞着,像是没有力气了一样。
狼牙棒在空中划出一道不规律的弧线,直直地砸中姜成的手臂。在一声嚎叫中,听到铁棒重重砸到地面的声音。
“你们没吃饭吗?他悬空了吗?悬了吗?”
秦守厉声冲着拉绳的人喊道,下一秒本来姜成只是被绑住脚尖勉强能够到地面,下一秒四肢快要分裂,他被悬在了半空。
这一刻,他顾不上疼痛了。他颤抖着身子,低下头,声音止不住地哽咽:“你到底想干吗?”
“干吗?”秦守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大型剪刀,“当然是报你碰我女人的仇!”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你说你是哪只手碰的,我把那手指减掉,还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的。”
秦守的声音让姜成瞬间毛骨悚然,他不由地握紧了拳头,“求你放过我吧,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工作,老婆也要和我离婚。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已经遭到报应了。”
这话逗笑了地上把玩着剪刀的秦守,他笑着伸出食指摇了摇,“你这话说得,整个容,换个身份证,躲起来,风波平息后,你再出来,谁又会记得,会去管你是哪个姜成?”
这话,让悬空的姜成霎时间脸色变得苍白,他看见秦守把剪刀放在了他下方的正中央,笑着拍了拍手,转身离开。
“所以啊,你的报应应该是我!”
姜成感受着身体的下降,不断哀求着前方的人,“不要!不要!放过我,我错了,这回真的错了!”
“啊!”
“浑...蛋...”
“我...不..会...”
姜成倒在了地上,感受着身体的疼痛,无助与愤恨交织在一起,他想反抗,整个人意识却变得越加模糊。
秦守带着医生走进,他一脚踹在了姜成的肚子上,拽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清醒,“我不妨告诉你,我叫秦守,你们这里秦大爷他唯一的侄子,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没有什么比清醒着明白自己这辈子报不了仇,更残忍的事了。
姜太监就这样被医生救下一条命,成为了水城国秦大爷店里脸上两道刀疤的扫地工,时时刻刻被人监视。
深夜,沈羡睡不着,满脑子无限循环沈嘉阳绝美的舞姿以及他那柔美又不失阳刚的脸庞,再次开启了她的点灯夜读,“不能让我的乖仔再流浪街头了,必须加快进度。”
酒店下,一辆银灰色跑车内,秦守看着沈羡的房间,不由地看了下手表,“两点半了,怎么还不睡?别怕,我知错了。这次,我来保护你。哪怕你想利用我来报复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往事历历在目,他明明该讨厌沈羡,却每一次都忍不住去想沈羡为他下厨做的那顿饭,忍不住想要留住那个画面。
下一秒,脑海里那个拿着戒尺说自己永远不值得被人爱的女人又会搂着另一个陌生的男子亲昵地出现在他身边,嗤笑他,如果没有钱,压根没人会喜欢他。
两种对比强烈的氛围将他困在中央,他想尽办法却逃离不掉。他开始失眠,吃不下饭,整个人变得越加不像自己。
直到昏倒的那天,偶然听到沈羡的声音,也是在那天,他才意识到沈羡对自己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