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看这二人的样子,好像气氛有点不对劲儿。
两口子打架?
最好别掺和。
杂役调头就走。
展天义却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当即喊道:“你过来。”
杂役:……(没跑了。)
杂役回头,挤出个笑容,“总捕头,有什么吩咐?”
展天义指着房内,“有几件衣裳脏了,烦劳收拾一下。”
“哦,好好。”杂役呼出一口气,一头扎进房里,顺着展天义手指的方向,从桌上抱起一堆衣裳调头就跑。
展天义从后一把把他又给揪了回来。
杂役哪儿吃得住他这一把,胳膊差点给他拧断了,“哎,哎呦……,总捕头,您干什么呀?我这不是给您洗衣裳去吗?”
“这件留着,不用你洗。”展天义说着从杂役手里将一件中衣从中取了出来。
时玥定睛一瞧,那衣领子上皱皱巴巴的,正是她当初给他缝补过的那件。
时玥看见,杂役也看见了,“总捕头,这衣裳怎么补成这样儿了?我给您重新补补?”
“不必。”
“不麻烦,很快的。”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杂役看展天义态度坚决,自也不再多说,应了一声,抱着衣裳走了,但走出几步,内心的好奇驱使他躲进墙后头,探出个头来偷听。
这总捕头和那女贼,当真是两口子?
待杂役走后,时玥道:“这破衣裳,你还不扔留着干嘛?”
“穿惯了。”展天义淡然一句,将中衣卷了,就抱在手里。
“穿惯了?那也不能不洗呀?就脏着啊?”
“我……”展天义明显咽了半句话,眼珠一动,将衣裳扔给时玥,“你洗。”
伴着淡淡的汗味,衣裳落在时玥怀里。
“我凭什么给你洗呀?我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展天义也不理她,转身回屋,顺便丢了句话,“别把衣裳弄破。”
“什么破衣裳,还当宝贝了。哼!”
时玥朝屋里扮了个鬼脸,抱着衣裳转身走了,在出院门的时候,兀自嘟囔,“死鸭子嘴硬,明明因为这衣裳是我补的,才不舍得扔,还偏不承认……”
时玥说完走了,这时,墙根里那抱着脏衣的杂役钻了出来,望着时玥走出去的方向,好似发现新大陆的喜悦。
“哈,这可是个新鲜事儿。”
杂役抱着脏衣,屁颠屁颠的跑了。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嘴,有嘴的地方就免不了八卦,别说六扇门儿里全是男人,男人有时候嘴碎起来,比女人更甚。
就只隔了一夜,关于展天义有一件皱巴中衣的新闻就传开了。
次日大早,展天义起身,检查一番沈夺的状况后出门,可他这刚出门就觉察出不对劲儿。
他打量周围的人,瞧他的眼神都不对,个个眯了眼睛盯着他脖子看。
展天义纳闷儿,衣裳穿歪了?
下意识摸摸脖领子,低头看,没歪呀?
再抬头时,发现墙根儿上有几个捕快正探头探脑,好像在暗中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