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武目送展天义,“这条子,冷一阵热一阵的,他是不是有病啊?”
时玥心里清楚,这只笨猫,居然紧张我。
沈夺耷拉着眼皮,嘴一撇,转身也往门外走,“受不了。”
罗武指着着沈夺的后背,“小玥,这些都是什么人啊?刚走个条子,又是这么个阴阳怪气的家伙。他受不了谁呀?”
时玥双手托腮,“当然是受不了吃狗粮了。”
“狗粮?什么狗粮?我没见他吃东西啊。”罗武一脸茫然。
展天义从时玥房里出来,正碰上杨勋,“时玥醒了,我看她已没什么大碍,稍候吃过饭,我们准备赶路吧。”
“哦,是。”杨勋迟疑,眼珠微动,“头儿,那我到街上置办些东西去。”
“你去吧。”
杨勋出了客栈,准备找地方给洛丞中留记号,他来到靠近城门的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在巷子口上,画下记号。
转身刚要走,肩上忽觉一沉,回头看时,不禁讶然,“洛大人?您怎么到这儿了?”
巷子里忽然出现的,正是洛丞中。
他一身粗布小厮的衣裳,与杨勋打个照面,便拉他到巷子深处。
“我看到你在树林里留下的记号,便一路追踪,寻到这里。”
杨勋点头,“那大人有何吩咐?”
“仕女图的事儿,这些日子,你可查出什么来?”洛丞中问道。
杨勋叹气道:“沈夺先前确已道出仕女图的秘密,只可惜,他只将秘密告诉了展捕头和那个时玥。”
“展天义没有将秘密告诉你?”洛丞中追问。
“展捕头一向言而有信,答应了沈夺不说,他一定不会告诉属下的。”
洛丞中扯唇不屑,“那不是言而有信,而是,天义已经对你起了疑心。”
“疑心?”杨勋愕然,“我与展捕头出生入死,八年的生死之交,他怎么会疑心我呢?”
“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洛丞中道。
杨勋皱眉,沉思片刻后,满面怒色,“是因为时玥?我屡次劝展捕头公事公办,可展捕头他……”
“天义的心,早已偏离了正道,我只怕他,因为这个时玥,迟早一日以身试法。”
杨勋急道:“大人,那该怎么办。不如,你去劝劝他吧,展捕头一向视你为父兄,最听您的话,您去劝说,他一定听。”
洛丞中摆手,“没有用了。情之为物,会使人蒙蔽了双眼,看不清是非。天义如今一心在时玥身上,任何人相劝,恐怕也无济于事。”
“那怎么办?不能因为一个女贼,就毁了展捕头的一生啊。”
洛丞中偷眼打量杨勋,“如今,除非时玥死了,天义或许还能回心转意。”
“死了?”杨勋迟疑,“大人,您的意思是……?”
“为了天义,那个时玥,不能再留。”洛丞中说时从袖中掏出两个小包,一红一白,交给杨勋。
杨勋接过纸包,诧然道:“大人,您让我杀了她?”
“嗯,时玥本就是朝廷钦犯,即便押回京城,也逃不过一死。为了天义,早早了结了她罢了。”
杨勋点头,“一个贼人死了也就死了,只是,这些时日,那时玥与属下等同路同食,若属下刻意下毒给她,就算不引时玥怀疑,只怕逃不过展捕头的眼睛。”
“你放心,此毒无色无味,将它混入菜中,然后再端上桌。”洛丞中一拍杨勋的肩,“只要你不说,绝对不会有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