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玄墨一边打一边道:“我请三爹给他治脸,结果他不肯去。”
楚翎彦皱眉:“这不是好事吗?干嘛不肯去!”
司徒朗月也道:“就是啊,小嫂子的医术很厉害的,她的医术又出自她这个三爹,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说不定就能治好呢!”
“不治!”季云霆不爽地回道。
……三人瞬间也无语了。
遇上这么个倔驴子,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也别打架啊,先停下来再说。”沐寒瑾看不下去了,终于是上前分开了两人。
季云霆倒不是真的对月玄墨和沐寒瑾他们有气,就没有在纠缠下去。
沐寒瑾拉着季云霆,楚翎彦和司徒朗月也走了过去。
“你们两个可真行,不就是治个脸吗?至于打架吗?”
“说,了,不,治!”季云霆一脸倔强地开口。
司徒朗月乐了:“呦,能四个字四个字地往外蹦了,之前都只能两个字。”
季云霆翻个白眼,不想理他。
几人面面相觑,脸上都写着心疼。
其实他们很能理解他的心思。
小时候那场大火便是他这一生都没办法治愈的伤,那场大火不仅坏了他的嗓子,毁了他的脸,还烧了他的家,烧死了他的父母,甚至整个国公府的所有人。
如今就算罪魁祸首月宗蘅被杀,可他却依旧没办法抹平那场大火带给他的伤害。
沐寒瑾拍了拍季云霆的肩膀:“我们过去聊一聊。”
沐寒瑾说着便拉着季云霆走了。
司徒朗月看着季云霆的背影轻叹了口气:“希望寒瑾能说服云霆吧。”
“会的。”楚翎彦也是一脸心疼。
或许就算一时说不通,但是早晚有一天他会想明白的。
沐寒瑾拉着季云霆到了城楼。
“我知道小时候的那场大火对你影响很深,那样的伤痛你没办法抚平他,或许你不想治你的脸,就是想要一辈子记住它!”
季云霆兀地捏紧了手中的长剑。
看他这幅样子,沐寒瑾也不好受:“我们都知道你很难过,也能理解你的伤痛,可过去的终究是要过去的。如今月宗蘅死了,季伯伯和季伯母大仇得报,国公府的血债也算是偿还了。好在现在季爷爷回到了你身边不是吗?难道你要带着脸上的伤过一辈子。”
季云霆低头盯着手里的长剑不吭声。
沐寒瑾轻叹了口气:“其实那场大火不仅仅是你的阴影,也是小玄子的。镇国公府那么多条人命,都是小玄子的债啊!”
季云霆抬眸,皱眉看着沐寒瑾想说些什么。
沐寒瑾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呢:“你想说这事不怪他,可他会怪他自己,这些年他为你找了多少名医想要医治你脸上的伤和神医,你不是不知道。你一日不好,他一日都不能安心。就好像暖瑜一样,我知道暖瑜体弱,小玄子也一直在惭愧,他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要治好暖瑜的身体,比我爹娘,比我都还要积极,这些都是他心里的债,你不想治好你的脸,也不想让他还清他心里的债吗?”
季云霆眼底满是挣扎。
他从没有这样想过,他只是之前治了很多次,都没有任何作用,他不想治了,反正他也已经打算一辈子都顶着这张脸过下去了。
沐寒瑾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季爷爷呢,你脸上的伤又何尝不是季爷爷心里的痛呢,现在有机会给你治,你却不想治,季爷爷知道该有多伤心呢!”
提到祖父,季云霆的肩膀瞬间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