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宗蘅原本是不信户部侍郎的指证的,可是现在连户部尚书都指认了张正德,他不得不看向张正德:“丞相,你有何话可说?”
张正德阴冷地看向户部尚书,没有开口。
月政宏却是急了,连忙站出来道:“父皇,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不可能是外祖做的,外祖根本就没有理由做这些事情,更何况外祖一向对您忠心耿耿,他也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还请父皇明察啊!”
月政宏说完,又焦急地看向张正德:“外祖,是不是他们冤枉您,您快跟父皇解释解释啊!”
外祖绝对不能有事,否则他跟母后就完了!
张正德看到月政宏那祈求的目光,终于是站了出来,躬身道:“这些事情老臣全不知情,这国库银两有问题的事情,老臣跟皇上您一样,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月宗蘅盯着他,眯了眯眼:“那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为何都指认你!”
张正德再次目光幽深地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老臣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更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冤枉老臣,还是说他们也是受人指使,才在大殿之上红口白牙地给老臣泼脏水,老臣何其无辜,还请皇上明察,还老臣一个清白。”
张正德说着还幽幽地看了眼月政旭,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月政旭安排了这一切冤枉他。
月宗蘅果然又看向了月政旭:“老三,对于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月政旭连忙躬身:“儿臣自从知道此事之后,就一直派人秘密在调查此事,儿臣的确查到,这事不仅仅是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的手笔,其中还不乏张丞相的手笔。”
月政旭说着拿出证据,递给了祝德喜。
祝德喜捧着那些账本,证据,上了玉阶。
月宗蘅飞快地翻开了那些账本之后,再次愤怒地看向张正德:“丞相,这一笔笔的账目,你作何解释?”
张正德冷冷看着月政旭:“某些有心人想要冤枉老臣,戏当然要做足,事情根本不是老臣做的,所以这些证据也绝对不是真的。”
张正德跟了月宗蘅几十年,他太了解月宗蘅的性格了。
多疑!
只要他咬着月政旭冤枉他,不松口,皇上就会在他们中间摇摆不定,这些东西根本不足以撼动他。
月宗蘅怀疑地看向了月政旭:“老三,你可有证据证明这证据的真假。”
见张正德这么会狡辩,月政旭急了:“这的确是儿臣收集的证据,全都是真的,父皇您不能听张正德这么说两句就不相信儿臣啊!”
父皇也太信任张正德了吧,他就随便说两句,就能将他找到的确凿证据给说成是假的了。
证据就是真的啊,他要怎么证明证据是真的?
张正德见皇上都在偏袒他,心稍稍宽了些,又是一声冷汗:“老臣行得正,坐得端,假的就是假的,成不了真的。”
月政旭见张正德这么不要脸,更是气坏了,立刻看向户部尚书:“你们两个难道就这么看着他撇清自己吗?他是你们的幕后主使,你们难道没有其他证据吗?”
他是证明不了证据是真的,只能寄希望于这两个人了。
谁知张正德一听月政旭这话,立刻便怒道:“老臣刚刚还觉得奇怪,老臣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将脏水泼到老臣头上?现在看来,一切都有了解释。”
张正德说着,突然就朝月宗蘅跪了下来:“三殿下如此冤枉老臣,老臣冤啊!还请皇上一定要为老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