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乌渺渺的目光过于明显了，裴清隽也懂了她在想什么。
他叹了口气，“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谁知道呢。”乌渺渺小声说。
裴清隽：“我连自己变成蛇，都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说到这，他的脸上又浮现隐忍神情。
乌渺渺想到一条小蛇在无助爬行的画面，又没忍住笑出声。
“？”
面对裴清隽要杀人的目光，乌渺渺诚恳道歉，“不好意思，人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关于这点我总是感到抱歉。”
本来想和乌渺渺单独商量对策的裴清隽，也一下失去了方向，决定闭口不谈。
“希望你不要告诉其他人。”裴清隽说完以后，想了想，“算了，随你开心就好。”
“你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
*
回到虞奉夜的身边，乌渺渺一脸凝重。
虞奉夜也不想显得过于关心她跟裴清隽的谈话内容，只拉着她的手问，“没事吧？手怎么这么凉。”
“院子里可躺了一个尸体。”乌渺渺怅然道。
虞奉夜安慰道：“会有办法出去的，我帮你。”
“嗯。”乌渺渺说，“看晚上吧。”
*
夜已深，白色的蜡烛被点燃，更添惊悚氛围。
风一吹，满地纸钱飞起，遮住乌渺渺的双眼。
到了夜里她还在外面，其余三人也是。
至于屋子里，有人从门缝偷看，回头对同伴们说：“他们四个，不知道在干什么，难道在打麻将？”
众人：“……”
本来剧组里都是听导演张望乡的话，现在都这种情况了，别说是导演，顶头大老板都不管用了，谁还管谁呢。
众人群龙无首，犹如一盘散沙，有人撺掇叶小纯说，“小纯，裴总监也是你公司人，雪盈跟你也不错，你出去看看他们说什么了呗？”
叶小纯讪笑两声，“哪里不错。”
都是表面姐妹花，片场见了，热络地打招呼。她知道雪盈一贯看不起自己的，但雪盈她不也是带资进组么，跟陆老师的关系很好，凭什么瞧不起她！
还有就是裴清隽……这男人是新来的总监，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可是人家也没这个意思。
叶小纯不想再找这个晦气，摇摇头，“我才不去。”
女士不想去，也没有人逼她，众人聚在一起行动也是好的，目前都靠着吃方便食品过活。
至于去方便，那也都是趁着白天结伴去，没人敢晚上去。
这时，人群中传出一道女声，“我去吧。”
众人齐齐向她望去。
她是组里女一号，薛岁。
“薛老师……”工作人员有的是诚心喜欢她，平日里她也善待剧组人员，没事还请他们喝下午茶。
就说现在他们吃的几大箱方便食品，也是她自己花钱买的。
工作人员拦着她不想让她出门，薛岁笑了笑，“我又不是去干嘛，你们是不认识雪盈还是不认识裴总监？至于雪盈那两位朋友……大家没认出来吗？”
她这么一提醒，这些人才觉得他们两个眼熟。
虞奉夜不是高调的性子，而以往，乌渺渺都以浓妆形象出现，所以虞家亲戚们乍一看都认不出，更何况他们这些路人。
但还是娱乐产业相关人员，有着基本的八卦素养，有个小姑娘突然说道：“是虞奉夜和他老婆？”
人们大多听过他的名字，纷纷道：“他们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