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珑意的“夫人”竟然是男的,乌渺渺非常平静地接受了现实,她站在门外,里面李珑意正在抢救他。
突然,瓷器坠地声音响起,周围鸦雀无声,所有侍女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低落。
乌渺渺本身也感知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但也还好,可以站在原地,只是内心一万头羊驼疾驰而过。
门突然拉开,李珑意再一次对里面喊,“你就算成了骨灰我也有办法将你复活!你摆这个脸色给谁看!行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那我走!”
她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乌渺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李珑意看她,声音渐渐低了,抓住她的手小声说,“帮我去看看他,劝他好好活着,你帮了我就是我的恩人,这洞府你想怎么改都行,乌医生,你救救我吧——”
“……”
不是,姐姐,您刚刚那嚣张模样呢?
您怎么还两幅面孔呀。
乌渺渺吐槽的话都在心里,她反手按住李珑意的手,“我去问问。”
“嗯。”李珑意含泪点头,目送她进门,犹如目送战士上战场。
……
一进门,就是扑面而来的药香,里面有追魂香的味道,原来……裴清隽是真的差点死了。
再往里走,一张能躺的下八个人的大**,病美男已经靠在床头。
男人抬眸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是你?”
“是我怎么了?”乌渺渺:“你什么眼神,怎么看着有点儿嫌弃。”
“没有。”对方矢口否认,轻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虞夫人。”
所以他真的是裴清隽,和“乌渺渺”传绯闻那个?
乌渺渺又仔细看了一眼床,原来衣裳底下竟然是很粗一根蛇尾。
“你还真的是蛇啊……”
乌渺渺庆幸自己没有恐蛇症。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蛇。”裴清隽说到这,又看了眼乌渺渺身上装扮,神色警惕,“你和那女人是一伙的,她请你当说客,是么?”
“什么意思,怎么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蛇呢?”乌渺渺对后半句充耳不闻,“就像我一直知道自己是人,你呢,你从出生起,没发现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裴清隽却不再开口说话。
他脖子上还系着布,不知是什么布料,材质看起来比丝绸还要好。
他靠在那里不说话,乌渺渺想到李珑意的话,突然又想明白了。
“她囚禁了你,那不对啊,如果我要是劝不好你,是不是我也出不去?”
完了!她上当受骗了!
乌渺渺拿出手机要报警,可是手机上所有功能都用不了。
她试着出门,门纹丝未动,于是她拍着门喊:“李珑意!李珑意!!!!”
好的。
她也被关了起来。
乌渺渺立即回去找裴清隽,却见他神色平平,一副本该如此的神色,“她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过分他人意见。有时,也会说一些听起来很好的话,但还是独断专行,不要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期望。”
乌渺渺看了看四周,小声说,“你这么说话,她也能听见吧?”
裴清隽:“嗯。”
“好吧……”乌渺渺说,“曾经我认识一只鸟也搞囚禁这套,现在也不犯病了,大概所有妖怪都要经历这一遭吧。你不说话,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真的不聊聊?”
裴清隽:“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