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乌渺渺顿了顿，“你究竟是什么人？”
*
“或许，你记得你在山海境里，救过的人么？”
司嘉玉目光热烈地看向乌渺渺。
乌渺渺刚才看见怪物的不适感还没消退，现在立即提出要求，“无论你想做什么，先暂停好吗？”
“呵。”司嘉玉笑道，“得寸进尺，给你缓和的余地，谁又敢保证你不会拖延时间再找别的办法呢？这件事没得商量。”
听他的语气，像是跟自己很熟的样子。
不过乌渺渺确实在山海境里救了一些妖怪或者人，否则她也不会被境主委以重任。
“但是我不记得你是谁。”乌渺渺并不担心激怒司嘉玉。
短短的相处时间，已经让她初步认识到司嘉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司嘉玉挑眉，“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够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在这个时候谈情说爱。”
人脸树妖——乌渺渺给它取的新名字，正在不满地抱怨道。
乌渺渺被它说的话弄得更恶心了。
她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看向司嘉玉。
司嘉玉：“……你在想什么？我的原型不是那样！！！”
“……”谁知道呢。
乌渺渺看着虞明轩的血被抽出体外，机器有透明的部分，里面的血液在不停净化。
“涂玉，涂玉你再不出来，虞明轩就要被抽成人干了。”乌渺渺在心中不停祈祷。
司嘉玉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无论你之前的立场是什么，今后跟我一起长生，我们掌管着整个世界，不好吗？”
突然间就成了大BOSS是种什么体验。
乌渺渺心道这个世界还可以更玄幻一些吗？
虽然涂玉让她卧底是没错，但她也不用这个时候就跟司嘉玉走吧？
“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虞明轩是我的小叔子，雪盈是我的朋友。”乌渺渺试图和他讨价还价，“只要你放过他们，我可以考虑跟你离开……”
“不要听她的迷惑！”人脸树妖吼道，“人类只是会说一些漂亮话骗你罢了，难道这么久了你还没能认识到这一点？”
听着有戏。
乌渺渺眨眨眼，一边尽力回想自己是否真的见过司嘉玉，一边对他说，“如果你能先停下这一切，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话，你觉得呢？”
人脸树妖：“苍天，她都要把自己在骗你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别吵。”司嘉玉突然扭头吼道，直接走到血液净化仪器旁边，伸出手按下按钮。
血再次输送回虞明轩的体内。
“现在，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司嘉玉回头看向乌渺渺。
*
灵美医院外，普通面包车里的人陆续下车。
萧夜检查了周围的环境，在一棵树后，找到了靠在那里的男人。
“九尾。”
萧夜伸出手。
涂玉眉头不展，“这楼被怨气笼罩，不可贸然进去。”
“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多怨气？”萧夜问。
涂玉深吸了一口气。
“大概是因为……壁虎断尾，这里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