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毛肚，心无旁骛，至于这种拷问人心的问题，更不好回答。
不好的话，虞奉夜每天对她还是很上心的，当然，她不知道这种上心可以持续多久。
若说好，他们两个现在还处在一种“发乎情止乎礼”的阶段，虞奉夜表现得很绅士，她呢，也不知道怎么说，自从上次提了离婚没离成后，内心倒是坦率了一些。
她确实觉得虞奉夜也不错，是个好人。
就是对自己没那么多自信罢了。
“这个问题如果真的很难回答，那就不要再想了。”司嘉玉露出温柔的笑容，体贴说道。
如果他不是长生门的人，当一个真正的医生应该也很受欢迎。
乌渺渺没有直白地表露来意，司嘉玉在吃完火锅后，说：“要不要去我的医院看看？今天有一个顾客，是你先生的弟弟，真的很巧。”
他笑的时候，莫名显得有些可怕。
乌渺渺顿时觉得不妙，“你怎么知道？”
“虞明轩。”他念着这个名字，“知道他是虞奉夜的弟弟，是有什么困难的吗？我以为全城都对虞家那点八卦了若指掌。”
但问题是，今天乌渺渺的任务就是支开司嘉玉。
免得他回去后，破坏计划。
“我不想去……”乌渺渺故意道，“我跟他之间又没什么感情，烦他烦得要死……”
“所以你很快就看不到他了，不好吗？”司嘉玉很快地答。
“……”
乌渺渺：“你要对他做什么？”
司嘉玉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说，“那要看，你们要对我的医院做什么了。”
*
也不是因为心虚，才让乌渺渺跟着司嘉玉走，而是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了。
她坐上了司嘉玉的车，在车后排只想破口大骂，情绪是不稳定的，素质是没有的。
司嘉玉在前面开车开得很稳，他说道：“我不是喜欢麻烦的人，既然医院已经被你们注意到了，今天，所有去过的人，只会有去无回。”
“你果然有问题！”乌渺渺咬牙切齿，“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这个问题，我们慢慢说。”司嘉玉意味深长，“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
医院内。
躺在手术**的虞明轩穿着白色手术服。
身边则是同样打扮的雪盈。
一个机器就在床边，看起来是要将虞明轩体内的血抽出去。
这对虞明轩来说并不陌生。
他之前有难治愈的皮肤疾病，做过血净治疗。
他当然不怕，但雪盈似乎看起来有些担心他。
“怎么，担心我么？”虞明轩问。
雪盈看着他的目光，确实有点像在看实验中的小白鼠。
那是一种天生的怜悯。
反正都是实验耗材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雪盈点点头，“是啊。”
虞明轩笑容还没持续多长时间，就凝固在了嘴角。
一个护士打扮的人进来，手里拿着的针管，针尖部分足有一指长。
虞明轩脸色一变。
雪盈也皱着眉头。
“好了，要开始啦。”护士那边操作完，拿着针头对准了虞明轩的肘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