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用凤凰羽毛做一只羽毛笔。
不过话说回来，有钱人对“青春”“长生”之类的事有着痴狂追求，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人若拥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只怕今生太短，地狱太冷，只能寄希望于各种五花八门的长生手段，好让自己死得没那么早一些。
当然也有换血出现问题直接去世的人，同样都有风险，乌渺渺听到虞奉夜提起的时候，心想是否是妖怪正在进行寄生实验，因为身体出现了排异反应所以才导致死亡，这些也都尚未可知。
“我去帮你询问医院，明天我们可以先去咨询。”虞奉夜答应道。
很好，又可以单独和乌渺渺相处一天。
可是今天晚上……
灯光那么璀璨，气氛又正好，吃完饭后虞奉夜开着车，也不知道乌渺渺是否想跟自己回家。
他也不敢问，总认为问就是不想，他可很了解现在的乌渺渺。
“谢谢你带我吃饭，送我回家。”乌渺渺已然开了口，趁着她没发现，直接把车开回他们家的计划化为泡影。
虞奉夜默不作声打着方向盘，看起来非常想把方向盘搓出火。
*
临去医院之前，乌渺渺和涂玉简短地开了个会，问他要不要先和调查组联系。
涂玉：“……我们向来分头行动。”
“OK，懂了。”乌渺渺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所以山海境和调查组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不光是野生妖怪讨厌调查组，好像山海境本身的土著也对他们有很多意见。
涂玉意味深长地说，“无论人或妖，都会有私心。我们和调查组最初的目的是一样，为了让妖怪融入人类社会。但时间一长，每个人的想法或多或少会发生改变。调查组在某些问题的处理上，和我们意见不合。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只互通有无，不会统一行动。”
乌渺渺若有所思地沉默。
涂玉似是不经意间问，“你跟萧夜的关系很好？”
“没有没有，不是很好。”如果真的好，乌渺渺可能会“大义灭亲”，举报师叔。
但本身她对萧夜也抱有一定戒心。
涂玉“哦”了一声，“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只能帮山海境或者是调查组，你会怎么选择？”
这语气听起来非常像那种倒霉大人，问孩子“爸爸妈妈离婚了你跟谁”。
本质来说，乌渺渺站在人类立场，当然是谁对人好就帮谁。
她这话不用答，涂玉就知道这也并无意义，没再说话，只嘱咐了几句，就此罢休。
*
周六的上午，在一家私立医院内，乌渺渺戴着墨镜，特地穿了之前的“自己”买的裙子，看起来贵气袭人。
护士长倾情推荐，介绍自己院内的健康套餐。
“亲爱的，如果您决定好了，我们可以先做一个全方位体检。”年轻姑娘笑容亲和，致力于为客户着想，仿佛金牌销售转岗。
乌渺渺有一瞬间的恍惚。
如果她不是身怀任务，恐怕要将自己的卡直接交给对方，什么妖怪二怪的，没看么，人家是最贴心，最为她着想的姐妹，这才是真正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