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渺渺不是随口一说，而是真的转身走了。
天地良心，她只是一个诚信守法的良好公民，现在被迫偿还山海境主恩情已经够倒霉的了，难道真的要成为妖物调查组的编外人员吗？谁不知道调查组的那些人，妖憎狗嫌，她还想多活几十年。
眼前，突然出现的金发女子拦住乌渺渺去路，这是萧夜徒弟，金闪闪。
乌渺渺看了看她，又看萧夜，愤恨道：“怎么，你们师徒二人联手绑架是不是，告诉你们，我是不会对邪恶势力屈服的！”
“乌小姐！”金闪闪突然眼中含泪，抓住乌渺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乌渺渺眼睛立即睁大。
“不是，我告诉你，我对狐族魅术免疫的哈……”
金闪闪声泪俱下，“当祖国的花朵误入歧途，有心思不轨之妖魔将他们注视。如毒蛇吐信一般，流出汩汩的毒液，令他们成为苍白的尸骨。啊，妖魔在吞噬献祭的纯洁灵魂，这只因为他们偶然一时的心神迷乱，成为一朵被摧残的鲜嫩娇花……”
“上帝啊，你可曾看到那孤独的坟墓前，凝聚了多少生离死别的相思，谁曾见过这样的人间惨剧……”
“等等？”乌渺渺扶着额头，“这是不是……莎士比亚？”
金闪闪抽泣道：“如果你需要其他叙述方式，我可以随时切换。顺便提一句，我的国文课毕业成绩是双S，双S！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
她不是九尾狐，只是普通的狐妖，本来吸食人的精气就能活下去，但因为修炼过于努力，直接离开了山海境，来到人类社会。
她讨厌上学，无法反抗，毕业后被推荐进了调查组，而幸运地拜了萧夜为师。
乌渺渺：“……”
真的是好努力一狐。
“可是我……实在是有心无力。”乌渺渺说道。
萧夜从背后绕到她身前：“只要你帮忙，我们将授予你‘荣誉市民’称号，奖金20万元，与此同时，附赠山海境一月游，可随时兑换。”
“啊……”乌渺渺严肃脸。
萧夜咬了咬牙，“最多，再给你申请一个节假日大礼包，每年都有的，覆盖你的终生。渺渺小姐……我谨代表我们山海境驻人界办事处妖物调查组邀请您与我们合作，共同诱出梼杌。您放心，我们会不遗余力以你的安全为首，只要梼杌一出现，就掩护你撤退。”
“好吧。”
乌渺渺说，“看在你们诚意还算足的份上，来吧，等那三个人抢救过来后，你们有专业的心理疏导员吗？”
萧夜微笑：“请放心，当然有，我们心理辅导员是一只鹿蜀，相信你也知道他们种族的能力。”
哦？他们长得像马，身上有着老虎的斑纹，曾有不法分子将它们当成虎族猎杀，剥下来的皮当作虎皮卖。
但即便如此，哪怕面对全世界的恶意，鹿蜀也都会唱着歌，对这些全然接受。
多吓人啊，乌渺渺心想，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后来她偶然间接触了一只鹿蜀，才发现他们不是不会反抗，至于唱歌……
“那他妈是因为我们还没学会外语！！！”暴躁鹿蜀在线发狂，从此一改乌渺渺对他们一族的形象。对他们来说，族内都是靠歌声沟通，完全没办法说别的话。
好吧，事已至此，乌渺渺也只能好好配合。
才不是为了那二十万奖金呢。
*
当天晚上，虞奉夜苏醒，发现自己缺失了一段记忆。
手机响起，来电人显示“父亲”。
虞奉夜眯了眯眼，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