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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3(1 / 2)

安排的”

“不是我以为那是不可能修成的”

“有什么不可能像你那样,成天跟什么外太空生命沟通,当然不可能。”

“如果你还是我的徒弟,我劝你赶快悬崖勒马”

“我还是你的徒弟”

“快放我出来。”

“如果你是师父,怎么会求我放你”

“我不过一时受你暗算”

“你不是天天教训我们,要留心背后吗”

“我命令你放开我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拿出手段来呀你难道不知道,在意识中没有物质梦中见到的,都是自以为见到的错觉快用你的意识呀”

亨利急怒交加,心里却有数,朱仁的功力显然已经在他之上了。这些日子,他利用了上万个“分身”,在太阳系各星球找寻第三个弟子朱仁。但是不论用搜魂,用拘意,始终寻觅不到。

朱仁是亨利的关门弟子,原来那位三徒弟为了实现强者之道,戕害了不少人,终于被人暗算,亨利便以朱仁替补。那时他正为了反抗电脑当局而奔走各地,便将朱仁留在老巢,后来却发现他盗宝潜逃。

近年来,亨利一直穷参外太空的讯号,可惜一直无法解密。几个月前听分身说有一位在火星的摩尔,已成功的侵入当局的意识中枢,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震撼。

他只能以感官的影响、透过各种环境刺激,藉着诱导、暗示,来控制及改变他人的意识状况。而摩尔竟能摒斥感官,直接进入别人的意识,由内部了解并瓦解他人的意识,这正是他所未能企及的。

既然摩尔做到了,那表示电脑像人一样,也有意识,并非只是一个记忆力超强的机器而已。这一来又衍生了一个新课题,那位智慧电脑的发明人对意识的了解,显然更胜过自己。果真如此,自己恐怕不能再号称宇宙第一强人了

所以,他想把这几个徒弟找来,先放下内斗,共商大业。

只是几个徒弟势如水火,每个人对他都是阳奉阴违。生平第一次,他感到孤单了,也是生平第一次,他体认到“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老生常谈。只是和所有志得意满的狂人一样,当顺境行到终站时,一切都太迟了。

他灰心至极,一直在苦思化解之策。当他发现法蒂玛时,希望之火却又燃烧起来。他改弦易辙,破例收回清水长老,准备将全副心思放在她身上。不仅要控制她,更要设法渗透到她的意识。

料不到自从遇见法蒂玛,尝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且都败在意识控制上。显然有一种远比自己所能想像的更强更大的意识力存在,自己多年在意识领域中戮力修为,难道只是闭门造车

当然是的,其实他非常清楚,整个人类文明就是一个巨大的意识抽象体。他生活在西方社会中,认清了每个人都把私利当作人生真理。最先他不同意这种看法,等他有了意识控制能力,却又承袭了那种功利思想。看看自己,再看看愚昧的人,他觉得自己就是上帝,甚至比上帝更伟大

“朱仁,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在找你,过去的让它过去吧”

“哈哈来不及了,你还够资格做我的师父吗快承认吧普天之下,包括太阳系及外太空,只有我才是最强的”

“未必”傻道长一提鱼竿,钓上一根蓝色水草。

红光瞬间扭变,朱仁的形象浮现其上。“哼你是何人”

“在下阐教行者,沌沌昏昏傻道人”

“啊好一个阐教行者你口气不小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

“阁下果然学究天人佩服”傻道人见朱仁背诵如流,打心底钦佩。

“道德经第二十章。”

“阐教门下,不知天、不知命痴行者。”痴仙子见朱仁见识渊博,也报上名来。

“好一个大宗师,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两位不愧为阐教传人可惜背宗弃祖,将为天下笑柄也”

痴仙子见又被朱仁识破了,便问:“此话怎讲”

“仙子难道不知,老、庄何等清高,二位被当局罗致,岂非有损清誉”

痴仙子说:“老子曾为守藏史,庄子也做过漆园吏,何损之有”

“然则当局非人,道长怎可为异类服务”

痴仙子说:“修道人唯道是问,不知有类。”

傻道人则说:“看你对老庄非常熟悉,怎么又沦为匪类”

朱仁笑道:“我要证明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傻道人说:“你是证明了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接下去便轮到你了。”

朱仁说:“道长岂不知民不畏威,则大威至之意”

傻道人说:“我只知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

朱仁说:“好你君子动口,我朱仁动手且让你领教天网恢恢,疏而不失看你道行如何”说罢,他手一招,赫赫血光,直向众人压来。傻道人双手连推,蓝色水草瞬间布满水面,将血色逐渐向上推去。朱仁与傻道人各拼全力,互不相让。众人但见红蓝两层光芒,此消彼长,在天际来回推挤。

衣红见傻道长额间见汗,知当事人全力相搏,一点也不能分神。便用指语对杏娃说:“不要让道长听到我们的对话,可以吧”

杏娃说:“这个简单,音障我还能设,你发表高论吧”

衣红便大声对左非右说:“左哥红色真可爱,连我的名字都是红的。”

左非右说:“有人连姓都是红的呢”

衣红说:“其实,红色是最容易被破坏的颜色了。”

左非右搞不清衣红的意图,只好说:“可是血也是红的。”

衣红说:“是呀红色是警戒色哩”

左非右接着说:“流血很可怕。”

衣红说:“警戒就代表危险。”

左非右接不下去了:“那又怎样”

衣红只是想分散朱仁的注意力,心里还没有谱,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扯。她嘴里说着,眼睛却仔细观察两色的消长。她发现蓝光向上挺了一层,于是又说:“红光的波长,是六千五百一十二万三千四百三十一分之一公分。如果物质的分子距离在这个范围内,红光就会被折射出来。”

左非右讲相声似的接道:“有那样精确吗”

杏娃说:“衣红在胡说,不过朱仁放的光谱倒是六千五百万分之一公分整。”

衣红马上更正:“唉何必拆穿呢精确数字是六千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