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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5(2 / 2)

王之淳说:“像我们刚才提到的法慧禅师,他从来没有放射过光芒,但数十年来,却渡化了不知多少有缘人。每次我向禅师请益后,心里都充满了平安与欢喜。”

衣红说:“真的有这种人我以为那叫神仙,人只是睡觉做梦的”

王之淳颔首道:“没错没错”

衣红说:“能不能告诉我一些那位禅师的故事”

王之淳说:“想说是说不完,真要说却又没有。姑娘要知道,能够说出来的都是有限的。法慧禅师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不自己去领会,要我点根火柴,能看到什么”

衣红一听,郑重的对王之淳说:“我刚才只是信口开河,无知放肆。能不能请伯伯告诉我,怎么才见得到禅师我要拜这样的人做师父”

陶朱公哈哈大笑:“好个有见识的姑娘要见禅师不难,想拜师父却不可能”

衣红圆眼一睁:“为什么”

陶朱公说:“为什么禅师是和尚,和尚庙里是没有尼姑的”

衣红说:“只因为我是女的,禅师就不敢收我为徒”

陶朱公说:“不是不敢这是禅门规矩”

衣红说:“如果规矩不对,就该改规矩”

王之淳忙说:“姑娘说得对,但是这个规矩没有什么不对”

衣红说:“那总有一个不对,要不然,就是老天不对不该有女人”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想不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竟能说出这等话来。

第二天一早,五行人把气垫车修好了,陶朱公与王之淳两人骑马,亲自带领衣红等人到六诏山谒见禅师,下午便到了高佛寺。

禅师正在坛上讲经,王陶二人还在商议如何向禅师引见。没想到禅师一见衣红,只说了声:“你来了”

衣红一听,五内俱震,那低沉轻柔的声音正是她心中那阵微风。不待第二句,衣红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哭得像个泪人儿。

禅师除了讲经时言无不尽外,平素是惜言如金。上次去火星,禅师把衣红、裤白和风不惧三人叫到面前,说:“有一重要任务付与尔等三人,速赴火星三师叔处,一切自有交待。一干路费开支,已由十师叔打点妥当,尔等不用烦心。在月球上红儿若见有不计死生之人,可与结交,但有关任务之事,万万不可泄漏。至于为师所授之龙符,可散播于隐秘之处,时至自有妙用。若人问及此符,可领来此间,为师当为汝等解说。红儿切记,此行当有劫难,汝未来之道侣即在劫难中舍身相救之人。”

衣红听了心中狂跳不止,仗着师父疼爱,磨蹭着一定要禅师多透露一点细节。

禅师叹气道:“红儿情关之重,可见一斑。也罢,孽由心生,因至果随,待为师让你看一段圆光”

禅师手一指,空中即现出一个光圈,圈内是一个昏暗的小房间。房里站着三个人,正中是一位男士,两旁为一位红衣喇嘛及一位女士。妙的是三人也在看圆光,里头衣红正被一位喇嘛捉住。圆光内之圆光小而不明,影像又全被中间那位男士的背影挡住。然后光影渐渐淡去,衣红还想追问,禅师却闭目入定去了。

第二十四回分明怨恨曲中论

天亮后,文祥、衣红、裤白、风不惧及左非右五人骑着马,直奔六诏山。沿途诸峰列翠,风光秀丽,众人却无心欣赏。最后到了一处原名龙邦的小镇,镇民早已迁居到电脑城了,原来的一些楼房现已辟为马厩。

五人下了马,立即有数人前来牵马,风不惧对文祥说:“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因为访客太多,马匹都留在山下,待会我们徒步上山。”

文祥一看,这里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台地,地势东西向,西边是绵亘迂回的山峦,窈窕回合,直向遥天。向东一脉山脊,若匍匐足下,其侧玉带萦回,迤逦在苍茫中。北方山陵起伏,远望有如短笔倒插,前后掩映。南边则有一峰亭亭独上,石势嵯峨,雄伟挺拔。

衣红等先向那山合十行礼,对文祥说:“这是莫高山”

文祥奇道:“莫高山我在月球工作的地方叫做莫高峰太巧了”

衣红问:“莫高峰谁取的名字”

文祥说:“是我取的,意思是指不算太高的山。”

衣红点头说:“不是巧,是你跟师父想法相近。师父常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

文祥见那蹬级上刺层霄,恐怕不下一千阶,面有难色,心里正盘算着,衣红笑道:“你不怕死,怕累”

“不是,是怕走不上去,拖累你们。”文祥说的是实情,月球、火星上重力较小,人住久了,肌肉抗力自然减弱,前日与杏姑不过奔走片刻,却累得两腿发软。

风不惧和左非右立刻过来说:“别害羞,我们抬你上去。”

这时文娃在文祥耳中说:“让我作个弊,虽然你把我关了,我还可以借佛珠讲话。你放心走,我已经给你加强了副肾上腺素。”

文祥立刻说:“谢谢两位好意,我先走走,走不动了再说。”说完,他抬头挺胸,觉得体力充沛异常,便轻松地放开大步。他心里好笑,什么把电脑关掉关得掉吗他用指语对文娃说:“这是违规”

文娃说:“我以往就错在墨守成规,智慧是无所不在的,我也急着要拜见禅师。”

衣红见文祥走得很快,忙说:“行百里者半九十,慢慢来。”

文祥也觉得自己太夸张了,便放慢脚步,静心欣赏景物。

刚走几步,就感到轻风徐拂,石阶两旁密树蒙茸,多为榉楠樟桧之类的古木,或与石争隙,或类比相从,或拏云攫石,摇曳在一片翠绿间。

上升了约百余级石阶,文祥见右侧山间有飞练悬珠,牵绡回幄。一条百尺长短,宽约丈许的飞瀑,贴着山壁斜射,正自引吭怒鸣,汇为繁响。就在片刻之间,山岚竞升,浅雾群拢,轻寒袭人。五人尚不及呼应,周遭已然云屯雾集,茫无垠际。一阵沁凉扑面,白絮簇拥,对面难辨须眉。

衣红忙握着文祥的手,说:“不要怕,一会就过去了。”

文祥童心忽起,“喔唷”一声,人便往后倾倒。衣红忙不迭双手相扶,后面风不惧见状,赶紧往前搀住,跟在后面的左非右和裤白也被吓了一跳。

裤白脸一沉,说:“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

文祥前后被衣红及风不惧抱住,羞惭不已,只好自圆其说:“抱歉,我两条腿有点不听使唤,能不能休息一下”

衣红埋怨道:“看你,不自量力害得大家紧张。”

风不惧说:“再撑一会,过了这段栖云弄,上面就是阆云台。正好今天云浓,我们平常也很少有这种闲情雅致。”

果然再上数十阶,就像身体浮出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