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疼得抽搐,忍不住高声喊了出来,虽痛,但效果立竿见影,身后那个硕大的掌印在这一指逼迫下滋滋作响,霎时便缩得只剩黄豆大小,随即消失无踪。
“你是那个替爹爹妈妈报仇的人。”张无忌幽幽地睁开眼,一见谢宴的装扮便认了出来,当下便铺了上去嗷嗷大哭。
“额。”谢宴还没被小娃娃这么扑过,又是哭得这么肝肠寸断,虽有些不自在,但也不好推开,只能任由这突逢大变的娃娃大哭。
“小娃娃,先别哭了,我是你爹爹的小师妹,你应当是喊我一声师姑。”谢宴等了好一会儿,见这娃娃还是哭个不停,狠了狠心,便把张无忌从她身上撕了下来。
“你若是再哭下去,可就见不着你爹爹妈妈的最后一面了。”
张无忌闻言,哭声稍歇,随即便见门外一个高大的俊俏白衣男子领着两个熟悉的身影逆光而来,正是谢烟树领着张翠山、殷素素夫妇进了门。
“五师弟!”
“五师兄!”
在场众人无不被惊得瞪大了眼睛,他们明明是亲眼看着张翠山夫妇在他们眼前气绝,现下夫妇二人尸身尚且还躺在那里,怎么又走出来了两个活生生的张翠山、殷素素。
只有张无忌顾不得其他,喊着“爹爹妈妈”便扑到了殷素素怀中。
“无忌就知道爹爹妈妈没死,假爹爹妈妈抱无忌的感觉和爹爹妈妈抱无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谢宴对张无忌的敏锐感到诧异,看着在场众人皆是一脸迷茫的模样,谢宴轻咳了一声,将众人的视线皆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后,刚才讲了部分前因。
总之就是,现下张翠山与殷素素在世人眼中已经是已死之人,今夜是大家的最后一面,待明日天色一明,她就会同谢烟树带张翠山夫妇离开此地。
张无忌闻言,哭着不让爹爹妈妈走,张翠山和殷素素更是抱着儿子不愿撒手。
谢宴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将剩余的时间让给他们,带着谢烟树出了门。
“一定要带他们去雪月城?”谢宴看月亮,谢烟树看谢宴:“不能在此界找个地方,让他们夫妇两个隐居吗。”
“雁过留痕,瞒得过世人一时,瞒不过世人一世,除非他们真的成为了世人眼中的死人。”
谢宴并未松口,带着张翠山夫妻换一个世界生活已经是她们能找到的最好的破局之法了,换一个世界活着,总好过真的阴阳两隔。
更何况以张无忌将来的运道,他们一家人未必没有再见之时。
次日清晨,公鸡刚刚鸣声,谢宴便已穿戴整齐,与谢烟树在厅堂之中等着张翠山夫妇了。
应当是昨日夜里张翠山与张三丰及师兄弟已然告别完毕,今日厅堂之中来的除了张翠山夫妇之外便只有张无忌。
以谢宴与谢烟树的无感,自然是知晓外头不曾露面之人,只是谢宴并未出声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