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的手颤抖着握着,笑着道,“宣王,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顾辰宣冷冷看着那两人笑道,“本王是来接自己的未婚妻妃去宫宴,宁夫人可是有意见?”
宁夫人:“...”你都这么大阵仗了,还问我有没有意见,我敢有意见吗?
“宁夫人不说话可是有何不解之处?”顾辰宣翻身下马,弯腰行礼,“若是为了菱儿的名节考虑,我已准备好三辆马车,供宁夫人乘坐。”
堂堂一个宣王也会对自己弯腰行礼,想到这里宁夫人重新找回了自信和诰命夫人的姿态。
“既然宣王有这个心,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走到马车前,宁老爷探出头来,“夫人,请同我坐一辆。”
看到自家老爷坐在车上,宁夫人心底的害怕是彻底没有了,摆出一副皇亲国戚的样子,扶着嬷嬷的手坐上了亲王才能乘坐的马车。
“老爷,你怎么在车上?”宁夫人不解地问道。
宁老爷摸了摸下巴,傲气地回道,“这不是顾辰宣亲自去接的我。”
今晨上完早朝后,顾辰宣亲自找上他,说是带他回家接上家眷去参加宫宴。
这一路对他嘘寒问暖的关心,惹得其他同僚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些天风笙惹出来的祸事,在朝堂上有不少人为此参了他一本,说他治家不严,讽刺他连家里都治理不好,如今却想要帮皇上治理这大盛朝的江山。
“这宣王当真对我们菱姐儿情根深种了?”
宁夫人不敢相信,毕竟顾辰宣对他们家汐姐儿是爱答不理,还几次三番写奏章给皇上,让他收回成命,如今却巴巴地来家里接人了。
“管他真心还是假意,重要的是菱姐儿愿不愿意为我们做事,帮我们陷害宣王,收回他的兵马,削减他的势力。”宁老爷低声在宁夫人耳边说道,“就算不能为我们做事,我们也可以让他身败名裂,只是菱姐儿算是毁了。”
宁夫人倒是不在意,“毁了便是毁了,我们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如今汐儿在宫中深受宠爱,若是来年诞下皇子,说不定还能...”
听到这话宁老爷赶忙嘘,“别说这话。”
宁夫人立即闭上了嘴巴,不再说,“一切都听老爷的安排。”
另一辆马车上,宁风笙时不时掀开马车帘子,却只瞧见穿着战甲的人,还有路边跪着的百姓,他冷哼一声,“这破轿子谁稀罕坐。”
百姓看着这马车和骑着枣红色骏马的王爷,“这里头坐着的是何人?”
有消息灵通的人立马解惑,“是宁府的人,说是要去参加宫宴。”
“这宁府好大的架势啊,去参加宫宴也要宣王护送。”
那人深有同感点点头,“是啊,我听说宣王还给宁夫人行礼。”
“快别说了,你没看到那士兵都看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