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辰的浓眉瞬间打结，紧咬的牙缝逸出一声冷笑：“你是想说我的婚姻自己做主？”
“嗯。”
“那我娶莫晓婉你也没意见吧？”
楚墨辰不过是一句试探，可楚正雄却闻声色变，“不可能。”
“呵，所以说，你看上的还不是CR的股份，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楚墨辰忽然站起长身，讽刺道：“不过，现在我已经掌握了中天，你没有筹码再控制我，我想娶谁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最后那四个字咬得很重，透着一股子寒意，纵然是楚正雄，也不禁怔了下。
暗夜里，那抹冷硬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楚正雄看着，不禁叹口气：为什么偏偏是莫晓婉不可呢？换做其他任何女人，哪怕门不当户不对他也不会再反对啊。
这些话，楚正雄没来得及说，也不想说。
他们父子之间的结，这辈子是解不开了。
楚墨辰从楚家大宅出来，没有急着回湾水公寓。
点燃一根香烟，他用自己墨色的瞳孔望着黑色的天幕，眉宇间愁绪尽显。
把萧晴柔一个人扔到湾水公寓的举动有些狠心，可楚墨辰需要呼吸。
这些天，他快窒息了。
今天晚上的宴会很出乎所料，他没想到司徒堔竟那么直白的把两家联姻的事说了出来，这让他措手不及。
他对不起小柔，可现在他已经不爱她，这话要怎么说才能不伤人？如果小柔歇斯底里的逼着他娶她，或许他还能好过一点。
然而她没有。她依旧那副淡淡的笑容，告诉他，她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好。
这份爱，有些沉重，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踩灭烟头，楚墨辰拿出手机，然而号码拨过去，他旋即挂断。
他真是想她想疯了，竟然把电话打过去了，万一接通了他说什么？
……
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拿着报纸，莫晓婉看到上面写的内容，原本是很生气的，可最后她竟然被气笑了。
“爷爷，你看这些记者，竟然说莫氏跟CR或将联姻，他们咋想的啊？昨天司徒只说想把妹妹嫁给楚墨辰，可没提我俩的事。”
“说明记者也觉得你们很般配。”
莫世堂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
他一说，莫晓婉的脸顿时冷下来，“别再打我主意，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过嫁的。”
说完，她转身就出了别墅。
昨晚的宴会还历历在目，司徒堔的话也还在耳畔。
“我有意用CR30%的股份作为妹妹的嫁妆，期待能与楚家联姻。”
当时，司徒堔是那么说的。
一点没有隐晦，也一点都没给楚墨辰跟莫晓婉机会，一个人就决定了四个人的命运。
他很霸道，霸道的让人恨，但莫晓婉却不恨他，她恨楚墨辰，因为楚墨辰当时没有说话。
当记者问到他对司徒堔的提亲有什么想法时，他只是一派高深的模样。
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样也好，模棱两可的耗着呗，都耗着彼此，看到最后，谁才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