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朝唐安宁认真的朝她说道。
在护士离开后，唐安宁才上前，看着旁边还在跳动的仪器，一时间眼泪又不受控制的从眼里落了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顾落，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她。
“为什么要替我挡？”
唐安宁一字一句的说完，感觉嗓音生涩的厉害，每一个从嘴里发出的音节都显得那么陌生。
“我……欠你……一条命。”
顾落吃力不已，只说一个字便已经喘了半天，许久才将一句话说完。
唐安宁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的意思。
可还未等她再问出声，紧接着便听到了顾落再次断断续续的声音，“安宁，照顾……好……楠楠，告……诉……慕致遥……”
慕致遥的名字刚说完，她再次用力的咳了起来，血从她的嘴里溢出来。
一旁的机器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心电图很快成了一条线。
“医生！医生！”
唐安宁慌张大喊，拼命的按着床头的急救铃。
医生很快赶过来，几个人和死神抢着人，唐安宁站在不远处不知所措。
旁边的仪器上，心电图一会儿有波动，一会儿又重新变成了平平的线。
比她还大的除颤仪重重的落在顾落的身上。
重重的压下，又重重的弹起。
没有意识，任人摆布。
“致遥……”
唐安宁仿佛看到她在无声的向她传递着口型。
至死她都不会知道，顾落有句困顿已久的话想告诉慕致遥，那句话她到死都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