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里夹杂了几分冷意。
唐安宁愣了一下，抬起头，果然看到他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却又再看向她时很快消散的一干二净，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儒雅。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唐安宁总觉得刚才的他仿佛换了一个人。
刚才的他眼神里仿佛有些阴沉。
唐安宁无端想起了他的母亲。
“是因为阿姨吗？”
“嗯。”
“那你告诉过阿姨吗？她现在应该很后悔吧。”
“她已经死了。”
叶修扬沉沉的说道。
唐安宁蓦地愣在了原地，心口无端紧了一下，她慌忙说道：“对不起。”
“都已经过去了。”
叶修扬深吐了一口气，眼神里的黯然十分明显。
唐安宁只觉得心口闷闷的疼。
即便回到了慕家，可失去亲人的痛依旧是存在的。
他的手紧握着，唐安宁几乎能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他从不发脾气，只会将痛苦和怒意留给自己默默消化。
唐安宁手指动了动，片刻，抬手将他的手握住。
温热的感觉自手背传来，叶修扬怔了一下，抬头，看到了她担心的眼神。
这种情况下，无论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与失去亲人的痛相比，其他的一切都显得不值一提。
“都已经过去了。”叶修扬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背，“其实，和你一样，在景城，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只剩下了一个亲人，那就是你。”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起，那种感情就像发了芽一般放肆生长，只有她，才能让他平静的几乎死寂的心重新掀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