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父亲的忌日,也是炎炎第一天上学。
唐安宁跟着纪少擎将炎炎送到学校之后,去花店买了捧花打车去了父亲的墓地。
墓地是在郊区,空气清新。
当年陆煦染将她送出国之后亲手操办了父亲的葬礼,选的墓地是在景城的上好地段,也算他有些良心。
不过当年父亲去世的消息虽不至于惊动全城,但也有多家媒体报道,唐安宁当然知道,陆煦染此举也是为了他在外界的口碑。
来墓地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有人在墓前痛哭不已,唐安宁只觉得心里压抑的难受。
在管理人员带领下,她找到了父亲的墓碑,碑上黑白照片是父亲那张熟悉慈祥的脸。
手指不由自主的缩紧,包装袋被捏的发出了响声。
平复许久后她蹲下身,将花摆到墓前,摆上贡品,伸手拿出要烧的纸,她拿着火机颤抖的打了十几次才将纸烧起来。
火光下,父亲的脸影影绰绰。
她想起了那天在太平间见到的父亲的最后一面,那惨白的脸,车祸留下的伤,触目惊心。
风忽然刮过,她仿佛又掉入了无边无际的冷意。
她下意识的抱住手臂,这时身上忽然多出一件外套。
她抬头,看到了那张讨厌的脸。
陆煦染俯身将花摆到墓前,“伯父,我会帮你照顾好安宁的,您在那边放心。”
“陆煦染,你来这里干什么?!”
唐安宁将风衣拽下来,嫌弃的扔还给他,“有事说事,别这么假惺惺,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纪少擎再讨厌最起码也是敢作敢当,而陆煦染只会让她鄙夷五年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