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真诚的目光，周玲玉一时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一直以来想要的，所追寻的，此刻就在眼前，她反而有些踌躇。
深知在上都城一无所有，自己做不到所有事都面面俱到。
周玲玉一狠心跪在地上。咬牙答应下来。
“只要能为我父亲，以及我周氏一族平反，草民甘愿为长公主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起来吧。”
“此后，我们就是统一战线了。
只要你不辜负我的信任，那么我也必将不负你所托。定会给你一个完整的交代！”
风凌羽目光坚定。
不知为何？
周玲玉看着眼前这人，坚定真诚的目光，心中猛一颤动。
莫名觉得，这人能做到。
只要她想，就没有她做不到的事。
她没有跟错人，她确实能够帮她完成所愿。
只一瞬间，周玲玉便对眼前人，生出臣服之心。
觉得她配得上她的忠心。
忽然间，她好像就明白了。
当年，父亲回答她问题时，曾对她和哥哥说过的话。
“有那么一个人，就是能让你无条件信任。只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你未来的一切付出都会有回报。”
而之后，无数的事实也证明。
她的选择确实没错。
两人就这样达成了交易。
听风凌羽说完她的想法，周玲玉看向她，笑道。
“长公主就不怕我考不上？”
“一定能考上。我相信你。”
“怎么有种，长公主要给我走后门的感觉呀？”
她这么相信自己，倒是她有点担心自己考不上了。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风凌羽也是毫不犹豫就反驳她，打断她的幻想。
“你想多了。走后门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说，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但这么毫不留情，周玲玉还是被他吓得一愣。
忍不住问：“就这么坚决？不宽容宽容自己人吗？”
“科举是为北辰选拔人才举办的，又不是为了让朝廷官员拉帮结派。本宫岂会明知故犯？”
风凌羽也是不明白。
这人父亲之前这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女儿？
一天天的净想着作弊。
这正直的姿态，周玲玉都不禁嘴角一抽。
这模样，要不是她知道这不可能，她都要怀疑。
这长公主，怕不是她爹教出来的学生吧？
这坚定正直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要是她爹还在，怕是就要求皇上，把这么合他胃口的小丫头，给他当儿媳妇了。
到时候，皇上肯定会骂她父亲，俩人跟个小孩儿一样吵嘴。
可惜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周玲玉失落。
转而又勾起一抹笑。
这才是值得她为之效力的人。
作为宋祁的人，暗月虽跟在风凌羽身边，但该向宋祁汇报的，还是一样不落。
把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宋祁听完全部经过，倒是罕见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暗月莫名觉得，自家爷的脸色有些微妙。
周玲玉？莫不是她？
要真是的话，那可真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