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冷总的助理,手段就是多。
胥伟突然泄了气,也不挣扎,认命地闭上眼睛,“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还找我干什么?如果是因为我父亲的死亡,我想你们是找错人了。”
镜头这头一直面无表情的冷攸凉眉头一挑,有几分讶异,找错人了?
“这话说怎么说?”安森替他们问道。。
“钱是我欠的,但我也不知道我父亲怎么偿还的。”
说到这事,胥伟情绪又激动了起来,他怒目圆睁,拼命挣扎着,根本顾及不到绳索已经在胳膊上勒出了血痕。
“两百万!整整两百万!要是他能早点拿出这笔钱,我能去赌博吗?我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要是我知道有那笔钱,我怎么可能会去赌博?!”
不可能的!
要是他早知道那个男人有两百万,他甚至都不会进入冷氏集团工作,直接自己创业成为人上人了!
都怪那个男人,怎么不早点去死?
这样这两百万早就落到他手里了。
可惜、可惜就差一点点啊!
他突然癫狂起来,表情扭曲,剧烈的挣扎让他身上勒痕越发明显。
“他就该死!早死早超生!他当初抛弃我们母子的时候就应该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了!他活该!都活该!”
胥伟叫着叫着忽然呜咽地哭了起来,鼻涕眼泪一起留,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胥学海的坏话。
众人没心思听他这些家里事,安森直接出声打断,“所以,你从来不知道你父亲有那些钱?”
“不知道,在我借高利贷以前和他没有联系,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居然能全部都还上。”胥伟止住了眼泪,也有点疑惑。
一个没有工作的中年男人,没饿死就不错了,哪里会有这么多钱,还有一幅能还清千万赌债的画。
安森观察他的表情确定他没有说谎,这才继续下一个问题:“那你在你父亲家见过这幅画吗?”
身边立即有人将照片拿到胥伟面前。
胥伟摇头,“没见过。”
“但是你的账户突然多了一千万,你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是突然出现的。”他停顿了一下,猜测道,“可能是他的画值钱吧?不是说他是画家吗?把画卖出去赚钱应该不难吧?”
不难吗?
世界上有那么多画家,为什么偏偏是他的画?
可话又说回来……
“你们能调查他什么时候成为画家的吗?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他会画画,但凡、但凡早知道,他们也就不会因为钱离婚了。”胥伟喃喃道。
安森没回答,低头记录着他的话,同步传给在镜头对面的老板。
突然,他余光看见手机亮了一下,是胡延发过来的消息。
胡延:安特助,我们刚刚调查到胥伟就是在网上一直攻击公司的人之一!
言秽语,靠着公司吃饭的人却在网上肆意地攻击公司,攻击公司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