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攸凉给她洗干净脸,忽而伸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光滑的肌肤露在空气中,男人掌心的炽热烫得她颤了一下。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是冷,还是害怕?
她也说不上来。
冷攸凉这种质量的男人,就算白白给她睡,她也不亏。
更何况她是有所图谋?
内心深处那抗拒的声音被淹没。
辜卿若不断地自我安慰着,身体却愈发战栗。
“呃,嘶——”
阳光隔着厚重的窗帘映亮女人素净的睡容。
睫毛颤动,辜卿若从睡梦中恍惚醒来,身旁人已经离开了卧室。
昨夜,她不着一物地与他同床共枕。
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女人眼中睡意全无,眸光清亮,透着一抹严肃的思忖。
若是冷攸凉对她没有兴趣,那杜娟母女便会另寻他法来折磨她。
为了抱住冷攸凉的大腿,她必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她握住被褥边缘,缓缓拉开——
“啊!!!!!”
女人的惊叫声穿破山庄宁静的空气。
辜卿若看见地上散落的男士衣物,大脑所有的氧气瞬间被抽干!
彼时,浴室传来开门的声音,一阵脚步踩着慵懒的拍子慢悠悠地靠近。
当冷攸凉那张俊美如朱的脸出现在她澄澈的眼帘中,她瞳孔骤然缩小,晴天霹雳!
女人愕然的神情落入冷攸凉浅眸之中,男人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愉悦。
“怎么?”
“你!怎么是你?”辜卿若抱着被子,警惕地瞪着他,“冷攸凉!你闯女人房间,你禽兽!”
冷攸凉不以为意,风淡云轻地走进房中,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旋即进了更衣室。
他这算是什么反应?
半晌,男人才悠闲自得地出来,已然换上一身笔挺的西装。
他转动着纯金袖口,神情淡然,“你开个价。”
“你什么意思啊?”辜卿若恨不得将银牙咬碎,气呼呼地瞪着冷攸凉,拿起枕头便往男人身上砸过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就算是出来卖的,也讲究个你情我愿吧?冷攸凉,你这是犯罪!”
枕头半空中便被截住,冷攸凉眸低扫过一丝戾气,但很快便被掩去。
“是么?昨晚不知道是谁往我身上贴,嘴里说着骚话而且——”
他迈开长腿走到女人面前,嘴角勾起不可一世的笑容,嗓音低沉,“这里是我的房间,是你,送上门来的。”
辜卿若脸颊染上绯红,瞪眼中的勇气带着一丝逞强。
她什么时候和冷攸凉说骚话了?
这人以为她真的醉得不清醒了,便开始说胡话忽悠她。
果然,冷攸凉才不是表面上那种好拿捏的人!
四目相对,女人的眼眶倏尔发红,不出三秒便楚楚可怜地如同受了伤的小兔子。
冷攸凉眼中的戏谑瞬间敛去,换为一丝无措。
“冷攸凉,你混蛋。”
辜卿若低下头,贝齿之间挤出哽咽的控诉。
啪嗒。
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地往下坠落,拍打在纯白的被褥上,留下深灰的水痕。
冷攸凉剑眉蹙起,薄唇中发出一声轻嘶,心中莫名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说不清道不明!
“哭什么?就这么点小事,值得你掉眼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