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低沉的声音又继续说:
“早点睡,晚安。”
他转身将门关上,朝隔壁走去,沉闷的脚步声逐渐消失。
乔可染有些怔怔地站在原地。
稍顷,她擦了擦头发,踢掉鞋子往**躺去。
现在已是秋日,夜晚的风有些凉意,透过窗户从外面灌进来,带了些细微的花香。
她躺在**翻了个身,有些难眠。
忽而想起裴司礼说的呼叫器,她用手肘撑起身子往床头看去,果然有一个白色的呼叫器正静静地躺在床头柜的一角。
她微微勾起唇角,扯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又再度躺下。
是该说他的性格太好还是不好呢。
虽然他的确是已经将她忘记了,且打算暂时和她分开住,但他又如此细心,还让人给她的床头装了一个呼叫器。
乔可染躺在**,手指无意识地抚上了自己那已经明显隆起一个弧度的肚子。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她就要生产,也不知道裴司礼打算什么时候将她怀孕的消息公布出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即使是不公布出去她怀孕的消息,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影响。
因为裴司礼即便是已经将她忘记,但该给她的待遇一点都没有少。
而且凌雅的服侍也很用心,王后对她也很关照。
所以,不管公不公布出去,又有什么关系。
乔可染晚间心情不大好,并没有吃饭。
凌雅让人为她准备了吃的,她一口未动,这会儿她的胃才开始有些隐隐的不太舒服。
她撑起身子从床头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稍稍安抚了一下自己的胃部,打算开始入睡。
可她翻来覆去的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整个房间里都是裴司礼身上那股清洌的海洋气息,她心浮气躁,无法入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可染的胃部却开始由隐隐的疼痛转为剧烈的抽痛。
医者不自医。
她的治愈术只限于安抚暴动的精神力和治疗身上的伤口,但她这种胃部疼痛的情况却丝毫无法减缓。
她努力地调动着浑身的精神力去尝试安抚自己的胃部,却并没有用。
乔可染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胃部,额头冒出一些细密的汗珠。
她晚间应该听凌雅的话,吃些东西的,谁知道仅仅是一餐没有正常吃饭,她的胃部便如此脆弱地疼痛起来。
她捂着胃部的手指骤然收紧,躺在**蜷缩着,额头冒出细汗,表情难受。
她伸手想要够到床头的杯子再喝口水压一压,却根本够不到。
她试图再努力一些,结果她的手指才刚刚摸到杯子的边缘,便不慎将杯子碰了下去,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动。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她那张白皙的小脸此刻毫无血色,她紧咬着已经泛白的唇,痛苦地蜷缩在**。
身在隔壁的裴司礼此时已经入睡,却陡然从睡梦中惊醒。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忽然觉得一阵心慌。
他翻了一下身子,骤然从**坐起。